她冷声道:“难道,只许你负天下人,不许有人负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听见他是雪灾时刺杀母亲的罪魁祸首,燕时晏踏前一步,挡在情绪激动的崔永唯跟前,眼底是深深的厌憎。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崔永唯抖得更厉害了,犹如那秋风中的落叶。
他以为的隐秘,结果都被人掌握。
秦瑶光不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知晓?”
崔永唯的胸口剧烈起伏,随后彻底委顿于地,如同被斗败的公鸡。
好半晌他才重新开口,嗓音干涩,眼神敬畏。
他再无任何筹码可言,不如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给自己孩子挣来一线生机。
于是他说:“长公主,四皇子并非如今中宫皇后亲生。”
燕时晏心神俱震,恨不得能闭上耳朵,假装他根本没听见。
哪怕他年纪幼小,也知道这等宫廷秘辛,不是他能听的。
不料,秦瑶光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对其他人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但对看过整本书的秦瑶光而言,算得了什么呢?
她心里有些失望。
还以为崔永唯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原来只是这个。
她冷淡的态度让崔永唯十分不解,不禁追问:“你知道?”
这件事,是他在和汝阳王打交道的过程中,为了自保,遣了死士前赴后继地查探,才刺探到的消息。
而秦瑶光只是在京中,她竟然知道?
崔永唯着急起来。
要是这个消息都对她无用,他所留下的唯一血脉,恐怕真的会活不成了。
手里进行着这等阴谋,他不是不害怕的。
在民间多留一条血脉,正是为了应对如今的境况。
为了隐秘,他去母留子,雇人将孩子偷偷养着。
同样为了隐秘,他雇的人跟崔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只知道他是来自京城的富商,碍于家中有河东狮才不敢把私生子接回去,只在沧州置办了小院,供小公子读书。
为防着下人贪墨,养孩子的银钱,崔永唯是按季度拨过去。
可他没料到事发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来不及安排好后续,去谢家会馆看场戏就被直接投入大理寺大牢,和外面断了联系。
他简直不敢想,这个季度之后,要是一直收不到钱,一直养尊处优的儿子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自己是恶人,就会朝着最恶的方向揣度人心。
这才是他闹着绝食也要见秦瑶光的原因。
除了她,根本没有别的人选。
哪怕现在他知道了秦瑶光才是在背后推动一切的人,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长公主,”崔永唯急急将一切和盘托出,“皇后娘娘当年还不是太子妃,在潜邸时诞下嫡子。潜邸不比得宫中戒备森严,就给了汝阳王做手脚的机会,将她的孩子换走。”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秦瑶光的神情。
就怕说晚了,被她给抢了先。
哪怕她当真知道,这种细节未必能知晓?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崔永唯问:“殿下,你可知四皇子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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