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风院她住得憋屈,又时时都被人不待见,哪有回春棠苑里自在。
“本宫瞧着没什么不好。”
肖氏心头腹诽: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长公主怎么会听不懂?
她只好道:“殿下,荷儿的经书都送去皇家寺庙供奉了,臣妇也卸了教书的差事,想要搬回春棠苑去,和荷儿一起住。”
“算算日子,臣妇也许久没见着女儿,心里委实想得紧。”
说着,她捏着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秦瑶光点点头,对谷雨道:“本宫和周太太单独说说话。”
“是。”
谷雨应下,带着伺候的下人出了屋子,回身关好房门。
“你等着。”
扔下这几个字,秦瑶光起身回了内室,从妆奁匣子的最
肖氏不明白她的意思,站在原地不敢动。
秦瑶光走回原位,将供述状整张打开,放在茶几上,示意肖氏:“你且看。”
肖氏不明所以,直到看了几行字,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
两眼圆睁,呼吸急促。
她压住心头惊骇,飞快地将内容看完,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周清荷签字画押的名字上。
“看完了?”
听见秦瑶光的问话,肖氏如梦初醒。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却被女儿全都看见,还写了下来?
此等罪证,决不能留在长公主手里!
肖氏看起来文弱,其实是个极容易冲动的人。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觉得那是个绝好的机会,趁势就把完全没有防备的丈夫,给推下悬崖了。
现在也一样。
她想也不想的,伸出双手直接扑向茶几上那张供状。
只要毁了供状,长公主就没有证据!
哪里知道,秦瑶光既然会拿出来,早就提防着她。
伸出胳膊一拦,再提起裙子一踹。
开什么玩笑,她已学了大半个月武艺,对付一个柔弱的后宅妇人,手到擒来。
只听得“咕咚”一声,肖氏被她直接踹到了地上,额头磕到了桌子沿上,磕破了皮,留下一道血痕。
肖氏被踢得脑子发懵。
门外,响起谷雨的声音:“殿下?”
秦瑶光放下裙角,拍拍手应道:“我没事。”
她慢慢踱步到肖氏跟前,半蹲下身子,用右手掐起她的下巴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周太太,被心心念念的女儿出卖的滋味,好受吗?”
肖氏一个哆嗦,慌忙否认:“殿下,都是小女胡说八道,您千万别信她!”
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承认,就不能治她的罪。
要是被世人认为,是她害死了周林,她还怎么去攀太傅府?
“胡说八道?”
秦瑶光玩味地笑了笑:“可是,你女儿说,是你惦记着本宫的驸马,才害死丈夫,来投奔本宫的。”
“要不然,你为何不回娘家,要跑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