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富说道:“还请都堂大人明示。”
陆炳说道:“有关白莲教主吕弼的,你恐怕没说完吧。”
丘富眼睛只是稍微的一眨,随即否认道:“陆少保,小人能交代的实在是都交代了,确实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啊!”
刚才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已经被陆炳捕捉到了,陆炳冷笑一声说道:“丘富,本都堂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炳随即命令校尉们对丘富用刑。
这次锦衣校尉们给丘富上的新玩意,干榨酒,也就是搬罾儿,这是锦衣卫自创的新刑罚,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刑罚和乡村之中榨酒极为相似。每当搾酒,以蒲包盛酒糟,上加木板,再用粗木扛加重压,酒糟中的酒便被榨出。这个刑罚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被榨的不是酒糟,而是丘富了。
锦衣校尉们把丘富按到木板上去,陆炳问道:“丘富,本都堂再问一遍,有关吕弼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丘富大声喊道:“陆都堂,小人真的是都交代了啊!”
陆炳冷笑一声说道:“冥顽不灵,岂不知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本都堂今日倒是要看看是你丘富的嘴硬,还是倭锦衣卫的刑具硬!”
一众锦衣校尉随即用刑,李铭和朱希孝等一众锦衣卫堂上官也都在旁边看着,朱希孝低声说道:“都堂,这丘富可是要犯,若是有个好歹,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啊。”
朱希孝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丘富是必死的,但是必须要把他明正典刑,要是他死在了诏狱,那就麻烦了,这干榨酒容易死人,一旦施刑的次数太多,恐怕丘富就活不了多久了,朱希孝担心的就是这点。
李铭在一旁说道:“陆都堂、朱都督,要不然给他加官进爵?”
陆炳想了一下说道:“先榨他一次,再加官进爵!”
李铭口中的加官进爵,就是贴加官,其实这个倒是老花样了,所谓贴加官,就是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校尉嘴里早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校尉们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
一般来说只用五张即可让犯人不能呼吸了,此时再将这五张桑皮纸接下来,如此往复,直到犯人彻底崩溃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