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当然不是蠢人,既然三位国公都在提点他,他当然知道应该去哪里,于是从英国公府回来之后,马芳准备了一些礼物,就到裕王府上前来拜会。
马芳前来,朱载坖当然是极为高兴的,当即将马芳请到了书房之中。
马芳送上了礼单,朱载坖说道:“这就不必了,你又不是那些勋臣们,他们田连阡陌,腰缠万贯,这些钱财,用到士卒上去,多练些精骑才是真的。”
马芳赶紧说道:“殿下大恩,标下没齿难忘也!”
朱载坖摆摆手说道:“丰州伯这话就不对了,你能封爵,首先是你自己立下大功,陛下圣裁,与孤何干啊。”
马芳清楚,朱载坖肯定是不会承认此事的,他只是笑笑,今日难得马芳上门,朱载坖连忙向马芳询问有关俺答的事情,朱载坖关心的是俺答还会不会继续入寇,连番的大战,已经把大明的太仓给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大明迫切的需要休养一下,九边若是能够平静一两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朱载坖很清楚,倭寇将会随着倭国内部的内战扩大而激增,虽然有王直帮忙剿灭倭寇,但是朱载坖很清楚,王直并不能将倭寇禁绝,嘉靖三十七、三十八两年将会是倭寇袭扰频繁的时候,大明不能两线作战,同时九边的官军也需要休整,补充军储,修葺边墙。
面对朱载坖的问题,马芳思虑了一下说道:“殿下,末将以为,俺答也会休整一两年,近期不会寇边的。”
马芳倒也不是胡乱猜测的,他向朱载坖陈述了自己的原因,首先一点,这两年俺答接连大规模的入寇,都以大败告终,尤其是今年,不光在蓟镇无所得,而且自己的老巢板升城也被马芳偷袭了,再加上不光是大明的北方受灾,俺答一样是受灾严重,再想南下劫掠,恐怕是有心无力。
而且对于蒙古人来说,人口始终是最大的短板,尤其是丁壮,对于每个部落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前后两次入寇,虽然俺答的本部没有受到损失,但是土默特蒙古的左右两翼各个部落都受到损失了,他们对于俺答,肯定是有极大的怨气的。蒙古不同于大明,大汗的位置就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对于蒙古人来说,能够带领他们南下劫掠的头领才是好头领。
抢不到东西,就是黄金家族,一样也不管用。所以马芳估计,俺答回去一面要休养生息,另一面恐怕要准备着镇压土默特部中的异己力量,暂时是腾不出手的南下的。
朱载坖问道:“那大明可否趁此机会在土默特部中其他人中支持一人和俺答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