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只是冷笑,人多就有用了是吧,不少人还拿着皇明祖训,要朱载坖遵守祖训,朱载坖看向李庭竹,李庭竹赶紧上前说道:“殿下,臣已密召南京京营精锐三千候命。”
朱载坖当即下令锦衣卫出动,先将士子们逼退,清出一个空间来。朱希孝领命,大队的锦衣卫拔刀上前,把这些士子们逼退,徐文壁赶紧指挥红盔将军上前列队。
经过这段时间的紧急训练,徐文壁麾下的红盔将军,使用鸟铳的水平已经不错了,按照戚继光制定的考核办法,以八十步立五尺高、二尺阔木牌,三发一中,十发七中为精。大部分的红盔将军已经达到了这个水平。
红盔将军们列队完毕后,徐文壁下令装填铅子,点燃火绳,做好发射前的准备。
朱载坖接着对曹邦辅说道:“曹本兵,可去传令这帮士子,速速散去,否则勿谓孤言之不预也!”
曹邦辅领命,上前劝这些士子们离开,但是这些士子们根本听不进曹邦辅的话,反而高举着皇明祖训,要求朱载坖出来。
曹邦辅无奈的回来说道:“殿下,臣无能!还请殿下治罪。”
朱载坖摆摆手说道:“这帮人自己冥顽不灵,与曹本兵何干。”说罢朱载坖命令徐文壁的红盔将军准备。
一众官吏们都劝朱载坖不要如此冲动,周延说道:“殿下,这帮士子,毕竟手持太祖皇明祖训,不可动刀兵啊!”
朱载坖问道:“周天官,陛下的圣谕你是否听明白了?孤奉陛下上谕,查禁南直隶会社,他们这种行为不是抗旨是什么?还陛下身边有奸臣?奸臣是谁?他们身在南京,怎么知道京师的事情?陛下身边有奸臣,有都察院、有六科有百官,轮得到他们一介士子多言吗?太祖早就明训,天下利病,诸人皆许直言,惟生员不许!周天官是不知吗?那本皇明祖训就可以造反作乱,抗旨不尊了吗?真是可笑。”
朱载坖厉声喝到:“朱希孝、徐文壁,还在等什么?没听见孤的话吗!”
朱希孝赶紧命令锦衣卫让开,给徐文壁的红盔将军让开射击地域。士子们看到的是徐文壁所率的红盔将军。这些红盔将军,头戴朱红油贴金勇字直檐铁盔,身着青甲,甲面用厚密青白绵布,手持点燃火绳的鸟铳。
徐文壁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红盔将军已经举起了鸟铳,朱希孝的锦衣卫大喝道:“还不速速退却!”
这些士子们浑然不惧,高举着朱重八的皇明祖训,就这么和锦衣卫和红盔将军对峙着。朱希孝赶紧向朱载坖报告,这些士子们高举皇明祖训,在侯府门前不散去。
朱载坖得知后,当即出府,从徐文壁手中夺过竹哨,直接吹响,第一排的红盔将军随即开火,火绳引燃药池中的火药,火药气体推动弹丸激射而出,一阵硝烟腾起,不过朱载坖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吹响竹哨。
因为按照戚继光所教授的鸟铳阵型,每吹竹哨一声,放一遍,摆阵照操法; 若竹哨连吹不止,及铳一齐尽放,不必分层。朱载坖的竹哨一直没有停止,直到这五百红盔将军的鸟铳全部施放完后,浓重的硝烟已经笼罩在红盔将军阵前,前方是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等到硝烟散去,不少的红盔将军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弯腰呕吐,红盔将军和士子们距离不到三十步,几乎是弹无虚发,铅子将人体洞穿,鲜血和内脏、碎肉、脑浆混合在一起,侯府外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士子们们已经被吓呆了,他们没想到朱载坖竟敢直接命令红盔将军开枪,他们手里还拿着太祖的皇明祖训啊!裕王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