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赶紧将此事汇报给朱载坖,看来陆炳的情报是准确的,眼下就是怎么处理这事了。朱载坖将讲官们召集到一起,商量此事,陆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诸位讲官,朱载坖问道:“此事当如何办?”
其实讲官们多少有些猜测,毕竟朱载坖倒霉,谁最开心,不用多说了。
高拱说道:“殿下,此事虽然有人证物证,但是要想凭此事向景王发难,恐怕还不够。”对于高拱的话,朱载坖是认同的,就凭这个内侍的供词,说明不了什么,倒是朱载圳大不了交出一个太监,最多算个治府不严,长史受罚罢了,要想凭这个让朱载圳受罚,还远远不够。
朱载坖也并不想就此事去指控朱载圳什么,毕竟对于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朱载坖还是可以宽容一些的。但是朱载圳把手伸到裕王府来了,朱载坖那就不能忍了,不把这口气出了,他朱载坖以后还怎么混,谁的阿猫阿狗都往裕王府放,当裕王府是什么?
朱载坖说道:“罢了,此事孤来处置吧,毕竟是兄弟,孤也不能太过分。”讲官们也都劝朱载坖不要意气用事,把这个奸细处理掉就行了。
朱载坖把讲官们送走后,叫来陆绎,吩咐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打断四肢,送到他主子府上去!”既然你朱载圳要恶心我,那咱们就互相恶心就行。
陆绎领命去办,没想到陆绎刚去没多久,就苦着脸回来,朱载坖一脸诧异的问道:“这么快就办好了?”
陆绎苦着脸说道:“殿下,臣无能!”话音刚落,高拱、李春芳、殷士儋、陈以勤就进来了。原来几位讲官早就料到朱载坖不会这么就此罢休的,佯装离开,然后在王府各门蹲守,陆绎刚一出门,就被讲官们给抓个正着,把陆绎给堵回来了。
朱载坖不由得埋怨道:“你还是锦衣卫呢!这点事情都办砸了!”
陆绎只是讪笑着,朱载坖见几位讲官面色不善,说道:“陆绎,你先下去吧,孤与讲官们说话。”
陆绎走后,高拱说道:“殿下何其不智也!此事不宜张扬,一旦传扬开来,景王固然是没有脸面,可是陛下的脸面呢?殿下难道一点都不考虑陛下吗?”
朱载坖干脆挑明了说道:“孤不能受此气也!”
殷士儋起身说道:“殿下,此事固然是景王不对在先。可是殿下一旦如此做了,置陛下的脸面于何处,置天家的脸面于何处?殿下读书学礼,就学的和市井匹夫一样吗?”
朱载坖不悦的说道:“孤便一件快意事也做不得吗?孤都被他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师傅们还要孤怎么忍耐?”
高拱说道:‘殿下,若不是你自己出言不谨,何至于此啊!’
朱载坖无奈的说道:“那依师傅们,此事该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