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没解释其实她明白,只是待看到密信上所写,冯云还是忍不住脸色微变。
朝中派出了援军,平南侯父子领主力,大兄领偏军来援。
她已经把大兄中毒的消息传了回去,其中也配上了神医的解毒药方,可毕竟没有诊脉不知道大兄所中毒之深浅,大兄又怎么能长途跋涉?
冯云看向方文轩,方文轩把手中小册子递过去。
“这是这几日接到的朝中消息,我已装订成册,便你翻阅。”
“多谢。”
冯云接过来,一页页翻看。
何管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方文轩道:“祭酒大人并未提镇国公受伤之事,可见当是公爷的瞒天过海之计,京都之内,能叫陛下和公爷联手示敌以弱,必是大事!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平南侯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云将军的破敌之法,不出意外昨日已经加快行军,不过十日就能赶到。十日内,我们必要南夷退兵!而他们绝不想他们退兵!”
冯云看向方文轩。
方文轩道:“就如同南夷不会想白来一趟一样,平南侯既出兵,又怎么愿意白走这一趟?”
这时,门外脚步声快速而来。
“是知州大人。”守在门外的护卫道。
冯云把册子交还给方文轩,方文轩背后刚刚掩住,范知州冲进来。
“方大人,云将军啊。”
“怎么了?”方文轩问。
“看看,这是平南侯爷发来的军令。”范知州连忙奉上。
冯云心生不妙,果然军令上明堂堂的写着要榕城上下缠住南夷所属,至少七日。
范知州急的直冒汗。
虽然有云将军一人力挽狂澜,可毕竟偌大的榕城就这么几千兵士,这几日连镇国公府的精锐都死伤数十人,还再缠七日?这是想要榕城死伤殆尽才够?
“这,这不是……”
“知州大人操劳数日,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冯云问。
“啊?”范知州发愣。
方文轩挑眉,把军令收起来放回到范知州的怀里:“知州大人因为连日疲惫,难以安眠,竟是连这份军令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晕倒了。”
范知州恍悟,一拍脑门:“对对,我晕倒了。”
然后又小心的问:“然后不管什么事儿就和我无关?”
“大人都晕倒了,还能办什么事儿?”方文轩失笑。
“对对,什么事儿都办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范知州也扯出了笑容,随后又担心,“可我晕倒多久?”
“两日。”冯云道,“有神医言若睡的太短,恐有损性命,两日正好。”
范知州拍手:“好,那本官就睡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