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啊!
司业往前走。
旁边经过的国子监学子连忙让路。
司业挥了挥手,又往前。
直到看到在赛场上策马奔跑的冯暮修,又看向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小郎君,至于冯云,司业不认识,一眼掠过。
“还有这边——”司丞又指向看台上的少年。
司业张目再望。
嗯,有王文至的小弟,曾经来过国子监的,什么时候这小子也跟镇国公府的小郎君混在一起了?嗳嗳,这又是谁?
司业看到了五皇子。
揉了揉眼睛。
再看。
没错,就是五皇子。
嘶——
司业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口中指点呵斥:“好好,胆大妄为了呀!哼——”
转身就走。
司丞:“……”
哎嗳?啥意思?不管了?
*
国子监内,重重小径杉树之后,赫然一幽静小阁。
阁中窗扇四开,外面虽有热意袭来,但阁内仍凉意习习。
正中一幅“禅”字高高悬挂。
前面正摆着一方黑白棋的棋盘。
另一边桌上燃起檀香,渺渺下,方祭酒大人正捧着一卷书,捋须读诵。
屋外,脚步由远及近,老迈焦灼。
方祭酒大人皱了皱眉,也只得放下了书。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司业气喘吁吁的在外呼唤。
“进——”方祭酒道。
司业连忙推开门。
天气灼热,老人家又是跑着过来,衣襟都湿了层。
“发生何事如此焦急?”方祭酒问。
司业抹着脖子上汗,四下踅摸了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了才算是喘了口气。
“五皇子,五皇子来了。”司业道。
方祭酒呵呵:“五皇子来就来了,值得你这般?”
司业摆了摆手,坐下:“不止是五皇子,还有镇国公府的小郎君,几位将军的子嗣。”
“哦,不过是一群闲暇无事的小郎君罢了。”方祭酒不以为意。
“若真是闲暇无事就好了。”司业道,“他们他们跟咱们的学子打马球呢。”
方祭酒看着司业焦急的神色,缓缓放下书:“难不成他们还赢了?”
“大胜!”司业苦了脸。
方祭酒不由起了兴致,起身:“这老夫倒是要去瞧瞧,他们怎么会赢?”
司业:“对,这事儿就得您出面啊!”
方祭酒点头,出门。
司业缓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喝,方祭酒忽的又转过头,问:“他们为何要比?”
司业胡子抖动:“这说来就话长了。”
方祭酒走回来,坐下:“你慢慢说?”
司业:“……”
老头子你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