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立马道:“提家二郎善始不善终,连皇子都敢虚应,回去我就跟兄长告状。”
“几位兄长都告状,还要告诉父皇。”
冯云竖起大拇指:“殿下至诚。”
五皇子咧嘴:“那接下来,我们去哪玩儿?”
冯云眨眨眼:“国子监?”
嗳?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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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大乾朝为国举才之地,自科考以来,但有优异者皆可入国子监,虽历来科考中举便可为官,但若在国子监中得师长看重,也未必科考同样也可为官,朝中官宦子弟也多有在国子监学习,皇子也不例外,比如冯暮雨就在国子监就读,王文远之兄王文至亦是国子监今年科考大比中极有可能博得魁首之才。
金水桥上,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红门倚靠。
冯云立在国子监门外,看了好一会儿。
回神时,发现同行的小郎君们都瞧着她,包括冯暮修和五皇子。
“你在想什么?”五皇子问,冯暮修点头,他也想问。
冯云道:“我在想这里比我想的还要恢弘,我大乾的国子监理应如此。”
“没了?”冯暮修问。
“不然?”冯云问。
“难道不应该有那种自觉渺小,忍不住就会不敢造次,行事务必谨慎小心吗?”冯暮修说着,周遭的几位小郎君连连点头。
冯云,五皇子:“为何要有?”
两人几乎同声,随后彼此对视,又看向他们。
“国子监乃上进求学之地,本就不该造次啊!”五皇子道。
“为何要自觉渺小?勤奋苦读,书中自有乾坤,若是尽在掌握,当是以为最舒适才对。”冯云道。
冯暮修嘴角抽搐。
啥勤奋苦读?还书中的乾坤尽在掌握?
三姐姐说这话就一点儿也不脸红脖子粗的?
冯云看向冯暮修:“你以为呢?”
“三,不,云郎君说的对!”冯暮修赶忙道。
国子监不待女郎,临来之前,众少年郎君们已经商量了唤冯云为“云郎君”。
冯云微笑。
“众位小郎君已经到了!倒是我来的晚了些。”
声色清朗,从国子监门口传来。
青白袍的国子监服俊逸潇洒,头上发髻只有一根朴素的青玉簪,眉目俊朗,风神俊秀。
“大兄。”王文远兴奋唤道。
其他一众小郎君一起行礼。
王文至微笑虚扶,又对五皇子颔首以礼。
“国子监为众求学之地,不拒来访,只是监中有讲堂,还请诸位郎君切勿高声。”王文至说了规矩,遂请这一行数人的少年郎君们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内青砖铺地,四周有松柏常青。
饶是外面炎热,进到里面也霎时觉得凉爽数倍。
然亭廊,甬道,偶传来的诵读声,静谧雅然,只叫人不敢高声。
当中也有来往的学子,见到王文至匆匆行礼后又匆匆离去,王文至解释:“各处教习不同,所学不同,又有心所念,就要急着赶路了,不然怕是师者不予时,推拒门外。”
众少年郎君们心下惶惶。
冯云默默,大学风范,一脉相承。
走班制嘛!
不过也不知道国子监祭酒在哪里教授……
正就是冯云左顾右盼之时,五皇子在她旁边冒出头,问:“云郎君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