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楚晏扶着她躺下,柳拂月看着他:“真是奇怪,之前我嫌肚子重。一下子空了,我又有些不习惯。”
“过过就好了。”楚晏俯身亲了下她额头:“夫人辛苦了,多谢。”
他上午在外头都听到了,光听着都觉得疼。
柳拂月看着他笑:“辛苦是辛苦,疼也很疼,但我开心,也愿意生。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心都胀胀的。”
为了自己,她愿意生这个孩子。楚晏待她越来越好,她也愿意为楚晏生这个孩子。
楚晏闻言眉眼弯弯。
他手伸进被子,两手相扣,这一扣就是一生,孙辈环绕之年,湖边遛弯时的两人也是要相扣的。
柳拂月重新睡去后,楚晏嘱咐下人几句就去休息了,他明日要上早朝。
国公爷惦记孩子的名字,次日祖孙一起上朝的时候,他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问起,听楚晏说用了璘字,老爷子得意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就知道孙媳妇有眼光,一定会选我取的字!”
楚晏不服气:“那是她看你年纪大了,不想让你不高兴。我取的并不差。”
卫国公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你取的就是不如我取的,还不承认。你小子打小就只爱兵书,于文章诗词上表现平平。不像老头子我,百花齐放!”
楚晏转头问向三老爷:“三叔父,你来说,谁的字好。”
他将几个字和三老爷一说,三老爷本想评论一二,可见两人的眼神都不友善,他干脆眼一闭:“呼呼——呼呼——”
佯装打呼噜了!
楚晏:“……”
国公爷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认,他三儿子是几个儿子中最识时务,最让人省心的一个。
~~
柳拂月一夜好眠。
次日醒来时,神清气爽。
听到她声音,素秋隔着床帐问:“夫人醒了?”
“醒了。”
素秋上前拉开床帐,扶着她起床,并为她穿上夹袄。
之后素荷端着温水,琥珀手上拿着各种洗漱东西,揽翠提着食盒跟在几人身后。
几人进来,先恭喜她一番,昨日一直是嬷嬷们围着夫人,她们都没机会上前呢。
柳拂月见她们几人一起来了,眸中闪过一抹锐光。她在府上的时候,身边丫头都是轮值的,并不需要一起进来伺候,看来有事啊。
素秋将温水杯子和兽骨刷牙子(牙刷)递给她,又将牙粉取来,这牙粉与她往日用的不同,里面多以药材配置,专供大户人家妇人月子期间用的,不仅能清洁牙齿,还具有固齿功效。
揽翠端着痰盂子在前方伺候着。清完口洁完面,素秋将她的头发轻松挽起,又戴上抹额,拿着靠垫垫在后头。
这时琥珀将小饭桌摆在床上,这才一一摆饭。
用完饭,精神更足了。
“璘哥儿是不是还在睡?”
素秋回她:“奴婢来之前去瞧了,乳娘说卯时吃了一顿,还在睡呢。”
柳拂月笑问:“你有没有看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