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点不能忍!
“你这个丫头,如今怎么变的这般、这般牙尖嘴利?亏你自幼就被为父捧在手心里疼,如今竟然也瞧不起我了?我写的诗句怎么了?还有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张口就臀啊臀的?羞不羞?”
越想越生气,都气红了脸:“戒尺呢?戒尺给我拿来,我今日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叫她知道怎么说话!”
即便戒尺在他手上,楚晴也不怕,她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不可能把她怎么着。
“我以前就觉得你写的诗不怎么样,一直没说而已。谁家天天写诗不是臀就是腿的?”
孟姨娘一听忙给她使个眼色,快住嘴,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你这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白疼你一场了!”
楚大老爷手指着她,孟姨娘忙拽着楚大老爷:“哎呀老爷息怒,您看您跟孩子动什么气?她读书不多,哪知道诗的好坏?您快消消气,待会儿妾身陪您作曲弹琴。妾身叫晴儿来是有事情要说。”
大老爷瞪着一双眼睛:“我看她不是书读少了!是和楚晏走近了,瞧不上我们这些人了。”
“怎么可能呢?老爷,您先去书房休息,待会啊我们一起练您新谱的曲子……”
孟姨娘的语气又酥又娇,推着大老爷去了书房。
楚晴看着他俩,就觉得腻歪,不对劲。姨娘这说话声音,也太让人难受了。以前怎么没觉得?
孟姨娘出来时,见她眼神晦暗不明,拉着她到一边坐下。
楚晴问:“姨娘找我有何事?”
孟姨娘眸色一冷,以前都是叫娘的。
但很快敛起情绪,“听说世子夫人最近在操心你的亲事?可选好了哪家?”
“不知道,还没问我,可能是还在选吧。”
她往椅子上一靠,懒懒散散,许久不曾这般舒适了。
孟姨娘见她一脸不关心的样子,都替她着急:“你是不是傻?终身大事竟然一点不急?”
“我急什么啊?他们又不会害我。我这辈子只要不作死,不是这个府里享福,就是那个府里享福。”
楚晴是真不觉得此事值得急。她现在乖的自己都不敢信,月初的时候还做了一套衣服给辰哥儿,两套给二嫂肚里那个呢,那个不知男女,索性一人来一套。连孩子的全套金首饰都开始准备了,可怜她的小金库日渐瘪。
看在她没作妖的份上,二嫂也会替她挑一个好的。
成嬷嬷也说,人要是不聪明,就听聪明人的话。二嫂和祖父那多精明的人啊,等着他们挑好告知自己就是。
孟姨娘:“……”说的她都羡慕了!
没好气的说:“你就只顾着自己享福,一点都不顾着我们了?你外祖母还说想你了,问你何时去探望她。还有你舅母也说想你。你表哥、你表哥。”
顿了顿,还是问:“晴儿,你小时候不是觉得你表哥挺好的么?你表哥说,你最是喜欢他,还送过他荷包。你——”
楚晴倏然坐正了。
眼神冷飕飕的看向孟姨娘:“姨娘你是何意?想让我嫁到孟家去?”
孟姨娘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出这种眼神,成嬷嬷到底都教了她些什么?
讪讪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说,终身大事还是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楚晴呵了一声:“你不是这个意思,你特意提起他干什么?前几日你回去,孟家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接着又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拉扯孟家。舅舅是靠我爹当的小吏。怎得,现在又想靠我了?真有意思的你们家,我们楚家男子的肩膀能让女子站着,你们孟家的男子却是站在女子肩膀上,也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