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向来挣钱。粮油铺子薄利多销,没了蛀虫自然也是赚钱的,这个月账册还没送来,但是上个月赚了有一百两左右。布庄的少些,也有六七十两。”
她大致算过,再加上其他商铺、庄子的收入,不节衣缩食,每年也还能攒个几万的银子。
爷们的俸禄那是不用考虑的,够不够自己的应酬还两说。
夫妻俩说一会话,小丫头进来摆饭。
吃饭的时候,楚晏见柳拂月连吃两碗香米饭,稀奇了:“饭量见长,可喜可贺。”
平日最多吃一碗,像猫儿似的。
柳拂月摸摸肚子:“今日的饭香。”
辰哥儿附和,“我也觉得今日饭香,可能是因为爹在。”
楚晏顺一把他的毛:“可怜见的,你多吃些。”
辰哥儿眯眼笑。
星哥儿看了一眼姐夫,你在说什么,就小外甥还可怜见的?这日子都快成神仙日子了。
饭后,楚晏和柳拂月说起外面的事,哪个府被抄,哪个府被关。
庆阳伯府还托人给他带了信,希望他能斡旋斡旋,楚晏是真不明白庆阳伯府的脑子。
听说昭王一直没找到,柳拂月道一句:“城外进城,未必需要走城门,指不定哪个地方就有密道。”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正在找呢。你们再忍忍,过些日子就自由了,届时带你们去山庄玩。”
辰哥儿最先欢呼起来。
随后拉着星哥儿说起山庄的妙处,鸟语花香都在其次,满园的果子最有趣,跑小河里学游水,大人带着去打猎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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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惦记昭王的信,次日去衙门点完卯就前往枣花巷。
果然枣花巷的桌上已经放着一封信。
信上只写着一句话:皇上已中毒,命不久矣。
楚易倏然脸色煞白。
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研墨提笔:“我可以答应你。但下一封信的落款必须是本人,并将自己的云凤佩给我做信物。若无真实凭据,我怎么相信你?日后你若反悔呢?况且,你既然联系我,想要的定然不止兵马司这点势力,定然还有我父亲手里的大军。给了云凤佩,我才能拿着云凤佩去给我父亲,让他支持你。”
写完,收拾好笔墨,拿信走人。
当天晚上,这封信送到昭王手中。
昭王弹着信,今日的信墨味不同以往。
高乙问:“王爷,您要照做吗?”
“到底是考过进士的,还挺谨慎。本王的亲笔信就算了,云凤佩也不能给。嗯,这个给他吧。”
云凤佩那可是刻有他名字的玉佩,代表着皇家身份地位的东西,怎能轻易给出去。
自己的字迹更是不能留。
手上的玉扳指却合适,出自昭王府,却未必是他的东西。
高乙接过:“是。”
高乙连夜返回送信。
高甲问:“王爷信不过楚易?”
“半信半疑,楚易的信烧了,药香不好闻。”
“是。”
昭王看着窗外,下雨了。
余生若都能这般悠闲的看红鲤戏青莲,也很不错。可没有回头路,从他母妃死后,被抱进太后宫中那一刻起,这一生注定要你死我活。
楚易拿到了新的一封信和玉扳指。
提笔告诉对方:“今晚回去就往楚晏的院里埋字,埋在他儿子的那块菜地。”
晚上,高乙再次带着信返回。
楚易在兵马司里,正命人用猪肉喂那条油光水滑的狗,待狗吃饱,他招呼上兵马司的人拉上狗跟着他前往枣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