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屋内听见屋外传来的嬉笑声与谈话中许愿竟然伸手就能要到作为出去玩耍的零花钱,还是十块钱这么多。
棒梗心里的酸意瞬间达到了顶点,叼着一根经济烟吧唧吧唧的抽着,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嫉妒。
他都二十六岁了,至今除了当年偷了贾张氏的养老钱以及售卖何家屋内的物件之外再也没有在身上揣着超过两块钱以上,
有时候就连想买包经济烟解解愁都得伸手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管秦淮茹要,对方还总以家里困难为由几次三番的拒绝他。
逼得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会出去找点零活干,挣个两三毛钱买烟抽。
“该死的傻柱,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九百块钱也不舍得给我拿个十块二十的当零花钱,妈也是,我可是她亲儿子,有钱也不给我花!”。
“艹,又没了”。一边抱怨着秦淮茹与傻柱,再次拿起桌上的烟盒的那一刻猛然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当场气得是将烟盒攥成一团怒气腾腾的扔到了地上。
越想越生气,心里也越来越烦躁,棒梗翻箱倒柜找了许久愣是没有在屋里找到一分钱,烟瘾越发让他觉得嘴里的口水不断的分泌,肚子也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饥饿与烟瘾的促使之下,他也只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准备前往什刹海寻找正在出摊卖烤红薯的傻柱与秦淮茹。
一路上看着如今不少年轻人都换上了新潮的衣物,而自己还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破旧棉衣,脚下那双布鞋与别人脚下的跑鞋相比更是让他一路上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心里充满了自卑与敏感,棒梗只要听见周围有人发出欢快的笑声,就总觉得别人是在嘲笑他身上穿得破旧。
“棒梗?你怎么来啦?是不是肚子饿了?妈不是让你在家里做饭吗?”。秦淮茹忙着对正在不断吆喝烤红薯的傻柱献着殷勤,
冷不丁眼角瞧见亲儿子走了过来,微微皱眉问道。
“我饿了,家里的二合面馒头早上我就吃完了,妈,我饿了”。棒梗这些年来除了躺在家里的木板上呼呼大睡以外,家里的那些家务活几乎也都是秦淮茹一手包揽。
也正因为是这样,傻柱对棒梗也是从来没有任何好脸色,
卖了房子之后虽然陆续买了不少肉回家做饭,可为了担心坐吃山空,也学起了其他人弄了一个小板车与铁通贩卖烤红薯挣钱养家。
对棒梗似乎也是做到了不管不问,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的架势,完全就当做是将棒梗当做是一条狗在喂养。
“行,诺,拿个红薯吃吧,我跟你爸也都吃过了”。秦淮茹一眼就瞧出了棒梗过来找她的目的,先是偷摸从兜里拿出了三毛钱,又在铁桶上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红薯一并递了过去。
虽然只有三毛钱,可棒梗在秦淮茹的眼神示意之下也只好悻悻的接过烤红薯蹲在一旁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烤红薯,烤红薯,来试试啊,甜滋滋的烤红薯,五毛钱一个,个大顶饱!”。
傻柱见状先是瞥了他一眼,紧接着继续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