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宛如小刀刮肉一样,就像他的体内有无数把细小的尖刀,时刻在狂躁地切割着他的肺腑,也难怪周建军哭得这么凄惨了。
要是他遇到这种事,没准哭的比对方还厉害。
“你,之前在外面挺能忍。”刘光天看着他悲伤的模样,脸色奇异地说。
“师傅,徒儿也是被逼无奈,出门在外要喜怒不形于色,徒儿已经忍耐习惯了……”
“也只有在师傅面前才敢放开一二,展露真心!”
周建军哭丧着脸说道。
大可不必。
刘光天心想着,你还不如面对我也正经呢,起码我习惯点。
“你这样多久了?”
“一个星期了。”
“最初两天徒儿想尝试自己调节过来,结果越调越糟,后三天徒儿寻医问药,走遍各大中西医院老医馆,最近两天又用了些偏方,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师傅的!”
“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徒儿绝不敢前来打扰师傅清静!”
“行了,别一口一个徒儿的,正常说话。”
刘光天命令。
“好,师傅!”
“忍一个星期,你也是能忍。”
运‘气’到体内转了一圈,刘光天大概知道了他身体的情况,便输入一些温和之‘气’,强势镇压了对方体内的暴乱。
刹那间,周建军感觉身体突然不疼了,犹如小刀刮肺腑的刺痛和闷痛感都消失不见,身体一阵轻松。
他眼睛瞪大,说话都颤抖起来:“师傅,感谢师父救命!”
说着又要起身跪下。
“坐好。”
刘光天发现跟他慢慢说话没用,不如直接命令见效快,干脆改用命令口气了。
“是!”
周建军回去坐好,眼睛依旧发亮。
刘光天却愁眉不展,说:“我刚才只是镇压了你体内暴乱的气息,是治标不治本,怎么医治还要再看。”
他想了想说:“你把你怎么更改功法,如何修炼错乱的过程说说。”
“是,师傅。”
周建军说着回忆起来,悠悠地开始讲述。
“也怪我好日子过太久了,那段时间我每日修炼进步神速,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等级。可很快我就感觉到了瓶颈,无论怎么冲都冲不上去。”
“按理说走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我走到了我们家族功法传承的最高等级,往上再无可修。”
“可是我太闲了又不甘心,便琢磨着更改功法。”
他的脸色从平静变得悔恨。
“我认真感受过所修的‘气’后,发现这些‘气’只在经脉里流窜,无法惠及到肺腑五脏,便想着能否将‘气’强制输入到肺腑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