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懂行的人,接过那香囊看了看,当真如慕白与所说的那般粗糙。
这后宫中的妃嫔们,就算是暗中有些龃龉,也不会摆到明面上去。
送这种东西给柔嫔作为贺礼,那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冬琴跟了慕白与好一阵子,她自然是认真观察过冬琴的言行的。
当初那匹布赏了她,她做了衣服来勾引姜朝云,那时慕白与就注意到了冬琴的针线活并不好,只是勉强够用罢了,是断断上不得台面的。
连衣服缝合的针脚都蹩脚粗糙,更别说精细的绣活了。
柔嫔脸色苍白,额头上细细的青筋都绷起来了,“你这样推脱,难不成这香囊是自己飞到本宫这里来的?”
慕白与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道:“既然有能有人能在臣妾的贺礼中夹带一个香囊,那也有人可以在这玉雕上做手脚。”
“你口说无凭,谁知道是你动的手脚还是故意推到别人身上?”柔嫔心中含了怨气,口气也愈发冲了。
“臣妾当初派去给姐姐送贺礼的人是秋笛,不知怎么的到了姐姐宫中就成了冬琴,这冬琴是个不守规矩的,前阵子皇上将她发配到暴室去了。”
慕白与轻咳一声,说出了让人震惊的话。
姜朝云曾几何时这样关注妃嫔宫里的宫女守不守规矩了?
这也关注的太细致了吧!
不过慕白与这样说,也堵住了别人的嘴,免得有人说她是为了毁灭证人将人发配出去的。
至于皇上包庇慕白与?
这是不可能的!姜朝云是踏着尸山血海走上皇位的皇上,想要保下一个人无需理由。
柔嫔还想说话,贵妃就站了出来,“柔嫔啊,我看你也别揪着芙蓉娘子不放了,皇上都没说话呢,事情也没水落石出呢。”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贵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柔嫔这人日常和她不对付,气死了拉倒!
孩子不掉本宫避让你三分,孩子掉了本宫可不管你死活。
柔嫔果然生气。
“贵妃,我皇兄没说话,也没你说话的份儿,左右柔嫔掉了孩子是真。”姜映雪看贵妃也不顺眼。
柔嫔用委屈、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姜朝云。
“皇上,是臣妾方才冲动了,这香囊臣妾宫中只负责接收,并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叫那冬琴过来对质,可是这玉雕是芙蓉妹妹送来的是真。”
慕白与看着柔嫔在那里继续闲扯,心里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
既然她一早就看出了那冬琴不安好心,又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不做呢?
她进宫是为了复仇,自然不能让自己行差踏错。
她今日不是措手不及,而是将计就计!
她的目标也不是柔嫔,而是柔嫔背后的姜映雪!
慕白与略略看了一眼姜映雪,压抑了半天的疼痛顿时泄开了。
她从刚刚开始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她一下子捂着肚子软下去了,姜朝云下意识就去扶着她,却发现她背后的衣衫已尽数被冷汗浸湿!
深秋天冷,穿的衣服又厚,想来她已经疼了半天了!
姜朝云一阵自责,心中又生出惶恐。
与儿她捂着肚子,他们的孩子……
“太医!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