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许久,她还是没感到书中所描写的气感。
心里嘀咕着,这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骗人的书。
可出了一身汗,身子倒是真的好了许多,慕白与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练下去。
慕白与练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筋疲力尽,才再次躺在了床上。
她自从被流放开始,就没换过衣服,感觉自己此时人都在发臭。
她心里犹豫着,今晚要不要跟何义提一下,可是到底是想着孤男寡女的,何义要是把持不住,自己可糟了,还是决定先等着。
就在此时,门锁被打开了。
何义走了进来,带进了一室凉意,混合着汗味和血腥味。
看到慕白与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样子,他嘟囔了一句,“该不是又病了吧。”
他正要去摸慕白与的额头,慕白与却下意识打开了他的手。
何义愣了一下,扭头出去了。
慕白与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黑了脸了,他那胡子不刮,挡得什么都看不到。
慕白与坐在炕上,生怕何义因为生气,等会儿进屋来做些什么。
可是过了好些时候,慕白与几乎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他才走了进来。
何义手上小心翼翼端着一碗什么,微微蒸腾起一点热气。
何义将那碗放在桌子上,“你把这个吃了。”
见慕白与不动,何义又要过去扛她。
慕白与连忙下了床。
此时她大病刚好了些,又练了一下午,四肢酸软,动作慢了点,何义皱着眉,却没再上前来。
慕白与坐下用勺子搅了一下碗里,黑乎乎的汤汁里,卧着一个白花花的荷包蛋。
这竟是一碗红糖鸡蛋。
慕白与记得何义并不宽裕,一直到他去参军,手头的钱也是挣了就花,日常身无分文。
“张婆子说你们女人吃这些好,你赶紧吃了。”
那红糖水足足一大碗,慕白与胃口不大,吃了荷包蛋后勉强喝了一点儿,就放在那不喝了。
“你怎么就吃这鸟点儿?”
慕白与轻蹙眉头,细声细语道:“我吃不下了。”
她的声音像是小猫一般,何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少女身形瘦弱,腰胯都窄。
何义以前在村里听过那些婆子们讨论村里新来的小媳妇儿,要屁股大胯宽的才好生养。
自己买来的这小媳妇儿,怎么看都不能生啊。
何义语气凶了一点,“你这啥时候才能养好身子?把这都喝了,可不能让我的银子和野猪亏了。”
这何义心心念念,惦记的就是他的银子,脾气上来了,声音也大了。
“你身子养不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