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里面的存在会不会报复,里面被镇压的那个会不会在挣脱出来后血洗东鸣城,这一点陶溪心里其实有猜测,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些被牵连的又不是自己人,大不了时候感叹一番,为城中那些普通百姓默哀几下,流几滴眼泪,这事情就过去了。
若是有能力的话,陶溪也不介意帮他们报仇,若是没能力了那就另说。
至于那些百姓无缘无故的就被殃及池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想的。
要是陶益乖乖把家主让出来,他又怎么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说到底那是陶益的错。
这样的人看似光正,实则是自私自利。表面上能大义凌然,但实际上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牺牲起别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你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扛自己冒险也就罢了,来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还能让人高看一眼,随便你怎么冒险都没事。
可你自己冒险,还要拉上所有人都一起冒险,这就让人恶心了。嘴里说着自己委屈,那些无缘无故被牵连的就不委屈了。
对于这样的人,沈钰从来看不上,还起了杀意。
所以,在离开前在他身上留了点手段。哪怕陶溪能侥幸从陶家的针对下活下来的,也注定会死。
出了陶家,走在东鸣城的大街上,沈钰不再思考陶家那点破事,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最好是两败俱伤,一起死了算逑。
随手找了个茶楼,坐下来二楼靠窗的桌子上,让掌柜的上了壶好茶。一边慢慢品茶,一边尝试着熟悉新得到的“定身术”。
“小鱼,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点心,你就拿着吧。你回去跟伯父伯母一起尝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郭公子,我跟你说的就很清楚了。你的砚台我收下了,这点心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东西!”
“小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不吃一点也行啊!”
街头处一个富家公子舔狗一样的跟在一个少女身后,时不时的嘘寒问暖,那几乎不要脸的模样让沈钰也有些意外。
看那少女身着普通,一看家世就跟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差距颇大。
可这位富家公子不仅没有半点掀起,而且言语之间尽是些奉承,爱慕之心那都快写到脸上了。
就这,那少女对他还不假辞色,嫌弃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可富家公子仿佛认定她了,拿着点心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康哥哥!”应该是遇到了熟人,原本一直沉着脸的少女立刻换上了春风般的笑容,一下变得明媚动人。
三两步的跑到一个贫寒书生面前,献宝似的将自己手里的盒子打开递了上去。
“康哥哥,你看,这是上好的溪砚,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这真是溪砚?”看到少女手中精美的砚台,书生脸上闪过一道喜色,但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沈钰也看得清楚,这等上好的溪砚怕是得数百两银子才行,这富家公子下手够大方的。
至于这少女怎么说呢,溪砚这样的好东西留下,点心不收,还在说不要人家的东西,这小姑娘可以啊。
至于那个贫寒书生,只一眼沈钰就给出了判断,假正经。那眼神中的的火热,都快要溢出来了!
啧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看都是一路货色。
可惜了那个当舔狗的富家公子,他就没看出来自己没戏了么,当舔狗还这么起劲。
“还真是人生无常啊!”看着富家公子那颓丧的脸,沈钰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拿人家的东西转手送人,还当着正主的面送,这操作沈钰给她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