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摊上,沈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了热腾腾的面,一个秋家而已并没有让他有多大的波动。
这时候,沈钰突然看着一个带着枷锁女子麻木的走在大街上,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浑身上下都看着脏兮兮的,但依稀能看出那娇俏的容颜。
而在她的身边,两名捕快一左一右的押着她。这架势,似乎是要流放。
“你们看,就是她!”
面摊上坐着的其他人,在看到女子走过之后,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言语之中,满是惋惜之色。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流放两千多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那些可恨的权贵,怎么就来了三途城了呢!”
坐在一旁的沈钰听到旁边这位大爷的话,忍不住好奇般的问道“老哥,这女子你们知道?”
“当然知道,我女婿的堂弟那就是衙门的捕快,这件事情我能不知道么。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已经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了。”
见沈钰似乎是真的好奇,同时这大爷心中也仿佛憋了口气,也忍不住将心中的话都碎碎念的说了起来。
“这女子本是裁缝的女儿,家中双亲早逝,晋升她一个人。只不过,她人长的那叫一个花容月貌,乃是不少年轻后生的梦中情人。”
“前段时间,知州家的公子不知怎么的来到我们三途城,正好遇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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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纨绔子弟竟然当众强抢民女,把她给抢了回去,当天就把人给侵犯了。”
“这姑娘也是刚烈,逃出来后直接去了县衙状告着纨绔子弟。人家那可是知州之子,所以不仅没有告成,反倒被污蔑偷盗,被县令关进了大牢!”
“唉!”似乎想到了什么,老大爷深恨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那知州之子竟然直接去了县衙大牢,就在大牢里面又把她侵犯了一次,还说她不识抬举。”
“我还听说被那位知州家的公子不仅自己做这些畜牲不如的事情,还让身边的护卫轮流去做,连看守的牢头都让他们拉下水了!”
“这可怜的姑娘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还未曾许配人家,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后来,县令就赶紧把女子放了出来,并请了大夫医治。可是谁曾想,她一出来,就又去县衙告状。”
“这小姑娘不仅要告,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告,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她要状告知州家的公子,你说,哪个敢接?”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告得倒人家知州家的公子,唉!”
再度叹了口气,老大爷也有些不忍。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在这些权贵子弟面前,真的不比蝼蚁强多少。
人家别说是侵犯他们,哪怕是要杀了他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这女子纵然是刚烈,可是在权势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毫无作用。
“那结果呢,为何是这女子被判刑了?”
“结果?结果还能怎么样。哪怕这件事情人尽皆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救不了她,那可是知州家的公子,哪个敢判!”
“听说公堂之上,这女子见报仇无望,所以一下便咬住了知州家的公子,怎么也不肯松口。”
“我听说,知州家的公子从此之后怕是不能人道了。此女子,真乃女中豪杰!”
忍不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替那位少女惋惜,还是在笑话知州家的公子罪有应得。
“说起来,咱们三途城的县令也不容易。知州大人的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在县衙大堂之上,他能跑的了?”
“所以县令就直接把她直接判了流放之罪,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
“是啊,真是可惜了,这些纨绔子弟可真是可恶。来,结账!”
随手拍下一两碎银,沈钰随后起身离开。若有熟悉三途城的人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县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