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气鼓鼓地说道。
一大妈苦笑着解释:“给孩子买了二两大白兔,欢欢乐乐一人分了几个,欢欢拿了糖分了我跟老太太一人一个,我没吃,老太太吃了,结果这孩子就哭开了,嚷嚷着说老太太坏,吃小孩东西。”
易中海听得乐呵,见欢欢仍旧气鼓鼓的样子蹲下来跟她解释:“欢欢乖,糖吃多了会掉牙齿,奶奶她不是坏,她是怕你吃多了掉牙齿才吃你的糖。”
欢欢咬着手指头认真想了一会儿:“奶奶牙齿掉光光,欢欢知道了。”
说完又满屋子找她的兔子灯去了,
“阿芳呐,今儿个我借出去320,老刘家的光齐借了二十,王家老大借了三百,回头你别找不着钱说丢了。”易中海跟一大妈提了一嘴,省得她以为钱丢了。
“怎么个回事呢一下子借三百?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大妈关心地问。
易中海摆摆手:“他能出什么事?精地跟猴儿似的。”
“他呀,弄了张自行车票,打算买辆新车,还想弄两床被子准备过冬,就过来找我借钱。”
一大妈点点头:“那确实得借,小王是个有分寸的,钱用的都是正道,以他的工资不怕他还不起。”
“我倒是希望他慢点还,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跟厂领导、街道办关系都处得来。这回咱家欠他那么大个人情,不好还呐。”
一大妈很是赞同:“这话说的没错,我活这么大年纪就没见过比欢欢乐乐还乖的。”
“还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光齐要是过来找你借钱你千万别借,有借条也不行!”易中海想了想提醒道。
“行,我听你的,听你的总错不了。”
“今儿晚饭咱做点啥?要不然我吃粗的,你跟孩子们吃细的?”一大妈又问。
易中海想了想:“都吃细的吧,一家全吃细的就你吃粗的也不好。”
“乐乐在长身体要吃点好的,欢欢嗓子嫩也吃不了粗的。”
一大妈迟疑:“可是…都吃粗的话定量我怕不够,欢欢乐乐户口虽然过来了,但是粮本还得十一月份才有他们的。”
户口刚迁过来的当月和次月是没有定量的,粮本丢失了同样如此,所以丢失粮本,在那时绝对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易中海胸有成竹:“你把咱家之前攒的都拿去用了,老太太那应该也留了不少,回头我找她要来。”
“咱易家再不是以前了,不用指着别人替咱养老!”
“哎,好!都听你的!”一大妈被易中海几句话一说满心欢喜,激动道。
“嗯,这段日子你还是要多辛苦一下。马上工人等级考核,我报了八级的,要是能考过,咱家就算彻底出头了!”
“考八级?”
一大妈震惊道:“你考八级?”
“老易你尽管去准备,家里全交给我就是!”
……
那时候的八级工可不得了,要工资有工资、要定量有定量、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如果说工人阶级是老大哥,那八级工就是老大哥里最拔尖的那一撮。
他也许没有车间主任的权利,可两人碰了面车间主任才是递烟的那个。
八级工基本不在车间干活,他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台,平时也没工作任务,看心情出手,多数时候干些难度大,或者别人干不了的活。
所以一般时候车间主任也管不上他,甚至有任务还得求着八级工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