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任务好像没写是哪层哪个房间?”
李大红看了一眼前面的季礼和梅声,随后对着袁宽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答案,很庆幸袁宽“恰当”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季礼戴着口罩却依然能够闻到楼道里那呛人的灰尘,甚至还隐隐能够嗅到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用手杖点了点右手边的一道房门,就又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栋楼里发生了很残忍的凶杀案,这件事与我们的雇主有关。
现在元旦佳节除了我们的雇主,没有人会在这里过年了,哪间房里有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
一路无话,压抑的气氛在“凶杀案”出口后就在蔓延。
当季礼停在一个整栋楼最破的房门前,他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因为这里面存在着让他都无法忽视的死亡气味。
敲门声响起。
梅声审视着这间房子,目光幽幽地似乎想要穿透墙壁,直视这个真正的死亡地点。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门口那张乌漆嘛黑的地毯上面,用手轻轻推了推季礼,示意其让出一个身位。
她没有顾忌地用手抓住地毯将其掀开,杏色的长款风衣一角沾染了污渍。
但同时,地毯抽走,一块白色的细长状花瓣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梅声指尖轻碾,将那片惨白一片的花瓣捏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
“这是…什么花的花瓣?”袁宽问道
李大红一眼就认出,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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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她似乎对这种花比较熟悉,低声地解释道:
“彼岸花,你们应该都听过,其实它本身没有什么,但民间关于“彼岸花”的传说都带着神秘感。
传闻它是开在天界之花,盛开在阴历七月,长于夏日,在秋天结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梅声听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花瓣,又说出了另一种解释:
“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却略有不同。
红色的曼珠沙华遍布在地狱之途,花语为‘地狱的召唤’。
白色的曼珠罗华盛开在天堂之路,花语为‘天堂的来信’。
同是代表死亡,一个却偏向于对死亡的另一种解释:新生,另一个偏向于对痛苦与悔恨的彷徨与徘徊:堕落。”
这种花显然不该出现在这栋楼里,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凶杀案的第一现场,但它偏偏在了。
不难想象,彼岸花也许在本次任务会是一个颇有价值的线索,也许是它的象征意义,也许是它本就特别。
梅声将这白色的彼岸花,也即是曼珠罗华放进了密封袋中,收藏起来又说道:
“我们这次任务中出现的是曼珠罗华,它代表了死亡即新生,这可能很重要。”
季礼默默地听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但他的确感受到了快节奏。
一片花瓣,已经为本次任务奠定了基调和氛围——“死亡即新生”。
同一时间,房门开启。
一个穿着棉大衣戴棉帽的男人捧着一个保温盒,出现在了五人的面前,似乎被吓了一跳。
他先是一愣,而后往后退了一步,打翻保温盒,手中却多了一把锃亮的短刀,红着眼闷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