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徐言笑着评价了一句,然后倒了热水,洗脸,梳头发。
谢琢正在穿衣服,见徐言给自己织的新毛衣上面也带了一点红色的元素,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我的也有红色?”
“不好看吗?”徐言反问。
谢琢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毛衣。
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毛衣。
不管是现在还是上一世,很少有人人会在毛衣上,有这么多出其不意的想法和巧思。
大家最常见的也就是纯色的,或者是一种线没有了,在毛衣下摆或者是袖子上补一些其他颜色的线,或者是提前就知道线不够,从一开始就将两种颜色的线交织着织一些间隔的条纹。
徐言给他织的这一条完全不一样。
主色调就是黑色,只不过前面偏上的地方用白色的线织了几个拼音字母,字母结尾处有一只不大点的用红色的线织的小猪仔。
很……描述得出来的一件衣服。
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有点怪,但越看越觉得好看。
谢琢低头在毛衣上看了好几眼,最后笑着又凑过来,在徐言脸上亲了一口,“好看,谢谢宝宝。”
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小孩子。
大宝和小宝两个人穿了新衣服,带着各自的围巾和帽子,每人从谢琢那里拿了一根点燃的香,就跑去大门外面放鞭炮了。
徐言和谢琢忙着准备贴春联的浆糊,基本上就是谢琢在忙,徐言在旁边帮“倒忙”。
她手没抓好,半碗面粉就倒进了放在炉子上的一个小铁锅里,“是不是面太多了?”
“没事儿,再添点儿水就行,”如果是谢琢自己把那么多精细的面粉倒里面,他一定得心疼半天,但徐言倒进去的,他就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点面粉吗。
等谢琢将浆糊弄好,又找了一把已经秃了的笤帚洗干净,然后用笤帚沾着浆糊抹到墙上,再将春联贴上去。
春联是谢琢自己裁了红纸写的,徐言看到他从堂屋的一个柜子里拿出墨水什么的时候,还愣了半天。
凑过去帮他按着纸的时候,徐言才问道:“你怎么还会写这个?”
要是上一世这个年纪的谢琢,肯定不会写,毕竟他爸妈也就是认识几个字,也没人会书法。
这都是他后面学的,练了五六年,刚开始不过是在赶集的时候,看见有人写春联挣钱,他就想自己要不也学着写一写,说不定是个来钱的路子。
可惜后面也没写多长时间。
“以前练着玩的,”谢琢说,“刚开始用破盆子装了沙子练,能省了买墨还有纸的钱,后来买了支便宜的毛笔,就用毛笔沾着水在石头上练。”
虽然不能提及练字的缘由,但过程还是可以说一说。
徐言由衷的给他竖了竖大拇指,“真厉害。”
等两个人将春联贴好,又开始忙活着做中午饭,吃完中午饭还要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不过,这是村里其他人家的流程,谢琢家人少,很多东西都是买的城里现成的。
但再怎么说,中午饭还是得做,就在徐言和谢琢说说笑笑的做午饭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大宝的哭声。
徐言把手里的东西往谢琢手里一塞,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