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玉磊安排的人就在巷子口,不用他们摸黑过去确定是哪个门脸儿,就也还好。
等谢琢和对方交涉完,拿着钱和刘满仓赵继生往回走的时候,心里才感觉踏实了一点。
最近这段时间的时间的猪肉价不便宜。
一方面是因为还没入冬,猪还没大量的出栏。
另一方面是快要秋收了,就算是再舍不得的人家,在这个时候也会多多少少买点肉或者是猪下水回去滋补一下,免得干活的时候没力气,把人累垮了。
谢琢他们打的这些兔子野鸡不值什么钱,但那两头鹿,价格确实很不错,两头卖了小一百块钱。
刘满仓在分到钱的时候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谢琢抬脚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小子能不能稳重点儿,我都怕你笑抽过去。”
“这可是四十块钱啊,”刘满仓努力想要压下自己的嘴角,但死活压不住,“再添十块都能娶个媳妇儿了。”
谢琢听到他这句话,从自己手里抽出一张大团结拍在他手上,“娶,早上天一亮就娶。”
刘满仓:“……靠!”
“三哥,我觉得不太合适,”赵继生在旁边开了口。
“你也娶,”谢琢把手里的另外一张大团结,拍在赵继生手上。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继生当即就想喊,但考虑到现在夜深人静的,一嗓子不一定得喊起来多少人,努力压了压音量,“我现在也不想娶媳妇儿。”
谢琢瞥了他一眼。
赵继生把钱塞回谢琢手里,又从自己的钱里面拿出来了两张大团结,“这个也给你。”
谢琢没要。
刘满仓也克制住了激动的心情,把谢琢的钱还有自己的钱,一起朝着谢琢递过来。
“三哥,要不是你,我俩别说打猎了,就这北山也不敢来啊,按理来说也不该让你拿最少的钱。”
“就是,”赵继生说,“我们两个有几把刷子,心里还是清楚的。”
破旧的像是马上就要塌了的茅草屋里,摇曳着煤油灯的一点微弱光亮,谢琢个子高,又距离油灯不近,看不太清表情,但刘满仓还是感觉他笑了一下。
“咋了?”刘满仓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儿,”谢琢说,“鹿本来就是你们两个亲手抓的,我也没帮什么忙,能分二十就够多了。”
“可是,”赵继生拧了拧眉头,“是你……”
“没什么可是的,”谢琢把自己的钱拿过来装好,剩下的没接,“都多少年兄弟了,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儿了?”
刘满仓和赵继生两个人没说话,半晌对视了一眼,又扭头去看谢琢。
“当然了,你永远是我们三哥。”
三个人愉快的分了“赃”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谢琢怕自己进屋会吵醒徐言,在堂屋点着蜡烛翻了几个小时书,天刚亮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出去一看,就听到有人说王超被人打了一顿之后,扔到了村口,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谢琢轻挑了挑眉。
等大宝和小宝醒了之后,他给他俩准备了早饭,又叮嘱他们别去打扰徐言,然后才出了门。
王超确实被打的很惨。
一条胳膊断了,脸肿得老高,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
谢琢站在人群外看了一眼,或许是他长的太高,哪怕是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鹤”。
王超立马挣扎了一下,努力抬起胳膊往谢琢身上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