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许老四家的,淋得最惨。
也幸好他们家的稻子还没打,有稻杆子挡着,没有让水冲跑多少,要不然这一季的粮食都得完蛋。
不少人家都在想,若是有个跟阮家的地塘,就算大雨来收不及,有地塘拦着,也不怕会被水冲走。
地堂里的水也容易干,只要雨下的时间不长,就不至于会发芽。
怕大烟不答应,田婆子干脆小声道:“你要是有多余的,匀我家一点,我告诉你一件很奇怪的事,跟你奶有关系。”
田婆子可是知道,向家跟许婆子的关系,还算挺好的,这件事说出来,大烟一定会感兴趣。
大烟都不想理她的,听到跟许婆子有关,才起了兴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要是我听了高兴,可以匀你们家一点。”
许婆子一听,觉得有戏,立马小声说了出来。
原来是有一天晚上,她起来撒尿,看到有个人站在许婆子窗口那里,而许婆子窗口的柱子已经砸掉,说不定那人是许婆子的老相好。
田婆子就怀疑,那是附近村的老头。
不怀疑是村子里的,主要是还那人很高个子。
并且田婆子还怀疑,那老头就是光头的亲爹,要是大烟去抓奸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亲爷爷。
现在村里头谁不知道,光头压根就不是老许头的儿子,是许婆子偷人生的。
大烟不用去猜,就知道那人是谁。
与娇爷对望一眼,显然对方也猜到,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怎么样,给我家也匀点水泥?”田婆子一脸讨好。
“一百斤五十文,你要多少,去买就是了,就说是我同意的。”大烟瞥了她一眼。
田婆子僵住,跟她想的不太对。
她的匀点就是匀点,不花钱那种。
娶个媳妇就已经花不少钱,再花钱去买水泥,田婆子觉得自己得肉疼死。
不等田婆子说话,一旁的田有财压根不知田婆子心思,听到大烟应承,连忙开口说谢。
在他看来,五十文一百斤是贵了点,做好一个地堂就得半两银子。
可地堂太有用了,这半两银子花得值。
大烟却朝田有财翻了个白眼,不太看得起这种人,拉上娇爷的手转身就走。
田有财笑容顿住,简直一脸懵。
这向大烟好像对他有意见。
走了一段路,大烟对娇爷说:“你说那田有财是不是脑子有病,以前娶不到媳妇的时候,做梦都想要娶到一个,为了娶媳妇冒险进深山,差点让猪给拱了。”
“好不容易娶到个漂亮媳妇,却不知道好好疼的。瞧着那新媳妇的样,可不是个能经得起磋磨的,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被磋磨没了。”
娇爷玩着大烟的手指头:“你说的对。”
大烟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见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干脆就懒得再说。
反正是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
一会到家,找老混蛋聊聊。
谈谈老混蛋是怎么去蹲人家窗口,又不敢跳进去这件事。
也催促一下,该滚蛋了。
对于大烟所说,项皇是拒不承认的,跑去蹲窗口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
就是做了,也不能承认。
至于什么时候滚蛋?
项皇表示……
寡人不走,你能拿寡人咋地?整个大项皇朝都是寡人的,寡人想上哪去就上哪去。
项皇表面上很是冷酷,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晚上却去找周崖喝酒。
一直很自律项皇,几十年来头一回喝醉。
成了二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