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怔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娘的意思是,里头放点白草灰就行了,没必要浪费这棉花,这棉花还是好的,留着做衣……”
大烟伸手把东西抢回来,塞到包袱里头:“别跟我叨逼没用的,我乐意用啥就用啥,棉花我会还给你,你犯不着心疼。”
“不花你的银子。”最后还强调了一句。
“不,不用,不用还的,你……”单氏一脸无措,手脚不安地动着不知该往哪放,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做为一个母亲,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
一切都是她的不对,闺女都长这么大了,她竟从未给准备过女儿家要用的东西。心是酸的,别人家的闺女十二三岁就有初潮,闺女她直到现在才来,都已经十六岁了。
这是没长好,亏了身子啊。
大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拎着包袱走了出去,怕再不走会自己忍不住想要揍人。
路是她自己选的,现在露出这么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给谁看。
心很疼很酸吗?
活该!
有个便宜闺女帮你顶着,让你重新选择一条好走的道,你偏偏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不乐意回头你继续撞啊,装什么可怜。
鬼知道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娇爷又会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她是一百个……不,是一万个不放心。
果然不放心是对的,娇爷又犯蠢了。
水倒是放了,就是放得有点多。
她其实只需一碗姜汤红糖就行,要是煮着实在麻烦,拿开水冲也差不多一样,而不是一整整大锅,看样子至少有十个大海碗多。
好吧,放的料不少,光整姜就有五六块,红糖未知。
她忍不住抠了抠手掌心,水是刚煮开的,她能不能把姜捞出来几块,只留一块切片再放进去。
“你去帮我缝那啥吧,我有点体寒,这火我来烧就行。”最后大烟还是决定把娇爷撵走,虽说娇爷是好心,可这好心实在令人难以消受,多了总会有种消化不良之感。
娇爷一脸怔愣地看着锅,眼睛微闪了闪,扔了烧火棍起身就跑。
爷没有错,爷只是太着急……才会忘了切片。
再说了,不切就不能喝了?
死女人,就知道矫情,你以为谁都能喝到爷煮的红糖姜汤吗?
给脸不要脸。
哼!
大烟好不容易才喝上一碗自己重新加工过的红糖姜汤,差点被自己感动到泪流,果断将自己从锅里捞起来的几块姜与剩下大半锅红糖姜汤打包,又往怀里头揣了几个月事带,迅速回了许家。
现在的她不方便得很,鬼知道会不会又发生点什么。
这几天她要闭关,浴……血重生。
再贱!
娇爷不知大烟正在躲避,正一边缝着那啥一边琢磨着要给做点啥吃,连续七天血止不止那得多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