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东清能将贫瘠之地治理成如今这般繁华,可见其能力。
如此精通政务为民谋福的人,竟娶了一位这般不忠不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
慕慈为尹东清不值,更为尹家不忿。
若来世安县的人不是她,尹家定会因此女覆灭。
她厉声喝问,吓得尹二夫人再不敢求情,哭着道:“我将他藏在了后院的密室中。”
“密室?”慕慈微眯了眸子,“这密室是何时修建的?”
县衙后院是官宅不可能会修建密室,只可能是后来修建的。
尹东清上任前世安县一贫如洗,在任者不可能花心思在此处,只可能是尹东清上任后。
若是尹东清修建,此事怕是还要再查。
所以她才会询问。
尹二夫人已经被慕慈吓怕了,哆哆嗦嗦道:“五年前尹东清赴京述职时,我让人修建的。”
不是尹东清让慕慈松了口气,问道:“修来做什么?”
尹二夫人踌躇一瞬,对上慕慈黑沉沉的眸子,结结巴巴道:“见、见阮郎。”
怪不得她会帮倭人掩护,原来那时便同假县令有了女干/情。
慕慈声音都是寒意,“尹东清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之事,让你这般对他?”
据她所知尹东清并无妾室,背靠尹家又做出如此显赫政绩前途不可估量。
身为尹家二夫人名利她皆有,儿女亦都不小,她为何还要这般。
原本是质问的话,可落在尹二夫人耳中却似是找到了发泄之处。
她泪水涟涟道:“他爱民如子,孝敬父母敬爱兄长疼爱子女,在外人眼中是无可挑剔之人。可只有我知,他多么刻板无趣。”
她眸底都是绝望和苦意,凄然一笑,“我精心装扮他视而不见,我小意讨好他只觉得理所当然,她不懂我的喜怒哀乐,亦不了解我的苦闷。为了哄他母亲开心,他自作主张将孩子留在弋阳,却将我带来受苦。”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甘和恨意,声音也高了不少,“初来时这里贫瘠落后,县中的店铺更是少的可怜,那些小官的夫人更是粗鄙不堪。他每日忙前忙后,甚至很多时候都宿在书房,独留我一人在这陌生之地蹉跎岁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不甘啊。”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左脸,“直到我遇到了阮郎,他体贴温柔懂我的开心和不开心,他可以一夜不睡的给我讲故事,会专门去弋阳给我买陈记栗子糕,会为我画眉,为我挑选首饰和衣裙……”
望着沉浸在回忆的女人,慕慈嗤笑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若不如此又怎会诱你上钩。”
“不是的,”尹二夫人眸光中都是柔意,“阮郎心悦我,他说此生有我足矣,若是不能一起他甘愿去死。”
慕慈讥讽道:“那他为何躲了起来,独留你一人面对。”
尹二夫人急声道:“是我逼迫他的。”
“是吗?既如此他定是在密室乖乖等你吧。”慕慈将剑调转方向,指向门口所在,“带我过去看一看你们是否情比金坚。”
尹二夫人原本还有些踌躇,当看着剑尖处的血渍时右脸越发的疼了,她忙颤颤巍巍的起身向门口走去。
很快两人到了后院,进到东厢房后她指了指屏风后的墙道:“密室就在后面。”
“打开门。”慕慈扫了她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