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何还要等公主清醒后再说,”他强装着镇定,“毕竟安王刚刚连正使都不放过,如此怪异行止定有蹊跷。更何况此处原本是为三皇子准备换衣之处,却为何换成了安王……”
“如此说来,行止怪异的应该是本皇子才对?”
不等他说完,室外响起李玄朗沉厉的声音,随即轮椅滑动,人被推了进来。
“殿下!”
一众大臣皆行礼迎了过来。
墨一从侍从手里接过轮椅,关切道:“殿下无事吧?”
李玄朗:“若不是皇伯父送我来时失足落水,我怕他着凉将主屋让与他,此时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
平阳侯:“殿下之意……难道安王是被人陷害?”
李玄朗冷笑,“墨一,把外面桌上的茶水拿来,让副使喝一口。”
副使心里‘咯噔’一声,刚刚事发突然竟忘了善后,那茶水是特意为李玄朗准备的,素羽公主怕计划有失特意在茶水中添了些东西。
是倭国特有的秘/药,哪怕只喝一口也能让人把控不住。
很快墨一端了杯茶进来,递到了副使跟前,“请吧副使大人!”
副使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安王如此行状定是喝多了茶水的缘故,刚刚心急只想将此事暂时遮掩过去,哪知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上墨一森冷的眸子,他只得接过茶水,故作不解道:“三皇子这是何意,难道这茶水有问题?”
李玄朗并未拆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道:“皇伯父进屋前还好好的,想来应是进屋后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才会变成这般模样。而屋中唯有外间桌上喝剩的半杯茶。”
“是与不是,副使大人喝下去我们便知晓了。”
副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三皇子为何确定这茶一定是安王喝的,万一是公主喝的呢?”
李玄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这药是素羽公主下的,她又怎会喝。”
“你可有证据?”副使似是怒极,挥舞手臂时将茶水尽数洒在了地上。
李玄朗似是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淡淡道:“安王进屋后再无第二人进入,说明素羽公主已在屋内。若是正常情况听闻有人进入定要出声询问,亦或者有侍女随侍在侧提醒一二,可她却隐了踪迹不言语意欲何为还用我言明么?”
安王后至不知道屋内有人,自然不可能下/药。
素羽公主如此行事,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安王,而是原本该来此换衣的李玄朗。
想通了这点儿,有大臣忍不住怒道:“如此恶毒的手段也配为一国公主。”
“呵,倭国行事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幸好天佑殿下……”
这边会馆群起谴责副使,将人骂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另一边,慕慈已到了城外的京军大营,望着操练场上黑压压的士兵,捏了捏眉心。
这兵不太好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