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走后,旻惠帝环视了一圈,发现可指使的人也只有柳泽诚而已,道:“还不去给钦儿解绑。”
有了旻惠帝撑腰,再加上很快便可除去慕慈,柳泽诚有了底气大摇大摆的到了李玄钦跟前,先将他口中的布拿走,便要解绳索,才发现自己只剩一手,心中涌起滔天恨意。
他定要将慕慈好好折磨一番,让她受尽凌/辱而死。
他扭头对着墨一命令道:“还不拿剑过来。”
墨一询问的望向自家主子,见他微微点头,这才迈步过去,扫了眼柳泽诚伸过来的手,挥剑直接砍断了绳索转身走了。
柳泽诚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出言呵斥,被李玄钦抓住了袖口,“舅父!”
“钦儿,你受苦了。”看到李玄钦肩上的伤,柳泽诚红了眸子,“伤口疼不疼?”
李玄钦摇头,一双眼直直的望着他,“我无事,三哥说舅父和母后害了皇兄,又派人刺杀他,可是真的?”
柳泽诚万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是如此,想到旻惠帝就在身后望着他们,眸底闪过一抹慌乱,急声道:“胡说,我们怎么会如此。”
“钦儿,你最知你母后性子,对他们一向视若己出比对你还要亲近,又怎会害他们,此事是你三哥误会我们了。”
母后总说两位兄长没了母亲,她更应该多给予关爱,还要他事事谦让敬爱兄长。可母后有时太过偏颇,他难免心中有了怨气,同母后吵闹几次之后,被舅父好一顿说教。
舅父告诫他,男子要心胸豁达,静修身俭养德,不管是为人还是为情都应行君子之风。
他听了进去,此后不争不抢,学着以和待人。
如此教他之人又怎么会做出那般狠毒的事,他原本是信他们的,可刚刚柳泽诚眼底的那一抹慌乱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中抓紧的衣袖。
他低垂了眸子,轻声道:“误会吗?”
柳泽诚只当他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温声安慰道:“自然是误会,等柳明来了你便清楚了。”
他此话亦是说给旻惠帝听的,等柳明说出实情时,旻惠帝便会记起李玄钦所受的委屈,对慕慈fù_nǚ 越发不会手下留情。
果然旻惠帝听到此话,对着李玄钦招了招手,“钦儿过来。”
柳泽诚忙将李玄钦扶起,将人搀了过去,一脸心疼道:“如此深的伤口动手之人莫不是想废了你这手臂。”
之前李玄钦是靠坐在角落,又因穿着深色衣服,所以旻惠帝并未察觉他受伤,而苏盛讲述时也刻意掩下了此事,此时听到柳泽诚的话,怒声道:“钦儿,是何人所为?”
李玄钦还未开口,柳泽诚便道:“陛下,如此不将皇子放在眼中的狂妄之人还能是谁。”
旻惠帝冷冷望向慕慈,“是你!”
刚要应是,却见李玄钦对她摇了摇头,慕慈眉峰微挑将问题丢了过去,“四殿下说呢?”
李玄钦不蠢,从之前的话还有柳泽诚的反应,看出了他对慕家的图谋。
可卫国侯是国之栋梁不能因着皇权之争而枉死,如若他真的有罪,也要证据确凿,而不是死于阴谋算计。
“是我自己撞到刀上的。”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如若不是自己挑衅,慕慈也不会刺伤他。
柳泽诚瞬间急道:“钦儿你莫要怕,陛下定会为你做主的。”
旻惠帝也疑惑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