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船上吗?
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脑中闪过,可惜不会知道答案了。
慕慈托着他的身子将人放到了地上,以免发出声音惊动隔壁的护卫。
又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黑色的铜制令牌。
她将令牌收好,从窗户一跃而下。
此处不临街,是一处偏僻的小巷,李慕白正等在下面,见她下来忙道:“到手了?”
慕慈点头,“你那边呢!”
李慕白惨不忍睹的脸挤出一丝笑意,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将手中的玉牌扔给慕慈,“喏,给你。”
慕慈接过,旋身从窗户跃进房间,将玉牌塞进了王锵手中后,拿起桌上的酒杯扔在了地上,随即又掀翻了桌子,听到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这才一脚蹬在窗台,如燕雀般飞掠而下。
门被踢开,有人惊呼道:“大人,大人……”
慕慈和李慕白对视一眼,飞奔出了巷子。
“玉牌?是凶手的。”
“窗台有脚印……”
“……凶手还没走远,快追。”
暴喝愤怒的声音,越来越远,两人并没停下,直到出了港口到了一处偏僻之地,看到等在树下的卢单,疾步走了过去。
“姑娘,马。”
卢单将缰绳递了过来,慕慈接过,对着李慕白道:“保护好他们。”
李慕白却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卢单身手不如我,万一被识破我还能……”
慕慈翻身上马,打断他,“你是匪,更容易被识破。”
李慕白一噎,只好道:“在船上等你们。”
慕慈点头,对着卢单道:“走吧。”
两人挥动马鞭,直到身影消失在路尽头,李慕白这才转身回了港口。
黑色船帆上凶恶的猛虎随风舞动,一年纪不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在甲板,看到他时眼眸一亮,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慕白颇有些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随即整了整帷帽,掐着嗓子很是矫揉造作的喊了一声,“王公子,我来了……”
随即整个人如同一只花蝴蝶般跑上了船。
有被他声音惊动的人,下意识向船上看去。
就见一身形高挑带着帷帽的人,一把将络腮胡抱住,不辨男女的声音含着一抹委屈,“王公子,你可想死奴家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李寨主,可以了。”
再演下去,他要吐了。
李慕白视线扫过岸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讨厌啦,一见面就要人家去房间,坏死了……”
络腮胡:“呕……”
李慕白一把将他嘴捂住,低声道:“咽回去。”
络腮胡老六:“……”
回了房间,将门一关,两人瞬间弹开,李慕白一脸嫌弃,“你腿软什么?”
要不是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怕被人怀疑,他何必恶心自己演这出。
老六不适应的扯了扯脸上的络腮胡,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你说姑娘的计划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