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嘴角微抽,你是皇子了不起喽。
“红烧的要不要也来一条?”
李玄朗:“甚好!”
李慕白:“……”
皇子都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一口气堵在胸口,他哼了声,去船尾选鱼了。
紫苏也跟了过去,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鱼,活蹦乱跳好玩极了。
见人都走了,李玄朗微仰了头望向慕慈,“还要听北境的战事吗?”
慕慈:“要!”
李玄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聊。”
慕慈点头坐下,一脸期待。
李玄朗温声道:“那次慕侯爷只带了千人……”
等李慕白选好鱼回来,慕慈连余光都未曾给一分,完全被李玄朗讲述的战场所吸引。
望着去了厨房的男人,李玄朗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
这几日紫苏日日央人去船尾网鱼。
他们连着吃了好几日的全鱼宴,就连慕慈都有些招架不住。
李慕白更是杀鱼杀的都快吐了。
这日紫苏又去央人,吓得众人纷纷找借口躲避。
见人都忙着,紫苏便自己去了船尾,将网丢了下去。
等过了半个时辰去收网时,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只好去求助慕慈。
慕慈正在李玄朗房中,李玄朗便要墨一去帮忙。
不多时墨一脸色凝重的回来了。
李玄朗:“没成?”
他们不想在吃鱼,又不好打击小丫鬟,去之前吩咐墨一寻机将鱼放了。
墨一:“网里没鱼,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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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慈和李玄朗对视一眼。
慕慈:“人呢?”
墨一:“还在船尾,卢单守着呢。”
李玄朗:“走吧去看看。”
三人到了船尾,就见女人已经醒了,身上裹着毯子脸色惨白的垂着头不言语。
紫苏压低声音道:“她醒过来就这样了,问什么也不理会。”
毯子是紫苏回屋拿的,那女人身上湿透了,也不知被水泡了多久。
女人约莫三十左右,容色尚佳只眉眼间都是苦意。
这几日他们并无遇到船只,茫茫大海,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慕慈审视片刻,道:“既然不说,那便等到下个港口/交由官府吧。”
听到慕慈的话,女人猛地抬头,惊恐道:“我、我不去。”
慕慈:“我这船不留来路不明之人。”
女人眸底都是挣扎之意,片刻后哭出声,“我原是临安县令之妻,年前他入京述职迟迟未归,直到半月前送了信来,说我无子犯了七出要休妻。”
“我虽只为他生下一女,可这些年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事事操劳对他更是敬爱有加,明明他去京之前劝我子女也需缘分,有女足以。”
“可现在却要休妻。”
“我不明,也不愿,便想上京当面问清楚,谁知路上听到家仆谈话,才知他入了贵人的眼,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
“我悲愤难抑,质问家仆时,被他丢上小船推进了海里。”
“他说……夫君来信如若我乖乖和离便放我离去,否则便要我消失……”
女人再也说不下,痛哭出声。
慕慈抱臂,眼神落在女人那双掩面的手掌,“你是在哪里落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