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成猴子了。’
这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啊。
说得更深点,这就是分出家庭地位的开端。
经过昨夜那么一场大战,师徒三人算是坦诚相见了,在无形之间,也到决定家庭地位的时候了。
而从当下看来,天璇似乎有效仿长公主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成了风满楼那个跪火莲的龙王赘婿,姜离就是一个激灵。
绝对不要跪火莲!
“师傅说的是哪里话,徒儿向来是一心一意,哪会理会那些狂蜂浪蝶。”
说着,姜离的右手就悄然环上天璇的柳腰。、
“一心一意?”
“一心对师傅,一意对师姐。”
“你就是这么个一心一意法?”
天璇也是被逗笑了,她一手按在了腰间,抓住了那只乱动的爪子,眸光如水,吐气如兰,“怎么?区区赘婿还想做主?”
一看姜离这动作,天璇就知道逆徒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并且不甘于像风满楼一样,处于家庭地位的最底层。
爪子被按住了还不老实,慢慢活动,隔着衣裳轻轻摩挲。
“哈,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而久居人下。”
姜离哈哈一笑,贴了上去。
论心思,姜离自然是不怵天璇的,可那样未免不太爽利,且太过耗费时间。为了能够尽早做到家宅安宁,好报效国朝,担当起大周的九州八十一郡,姜离打算快刀斩乱麻,以棍棒降服老妖精。
眼看着那不老实的爪子抓住了腰间玉带,双臂环住身子,天璇不由得身子一紧。
“逆徒,这里可是皇城!”
刚刚才出朱雀楼,这逆徒难不成想要······反了天了。
好在姜离没打算挑战天璇的底线,只见遁甲排列,空间波动,两人同时没入了涟漪之中,挪移到皇城之外。
没了天子坐镇,皇城的防护也是大大下降,以致于连空间挪移都能起效。
眼前光影闪烁,转眼间就已是到了上城区天璇的府邸前,前方就是昨晚过夜的玉楼。
发现已经回到了玉楼,知晓逆徒终究没有胆大包天到逾越自己的底线,天璇心头一松,被姜离抓住了机会,解开了玉带。
二人耳鬓厮磨,转着圈儿撞入了玉楼的大门。
楼内公孙青玥察觉到动静,刚刚从二楼走下,迎面就见到师徒两那纠缠劲,不由轻啐一口,道:“春天到了,师父你也发春了是吧,门都还没进,就急成这样子。”
天璇闻言,嗔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分明就是这逆徒又开始欺师了,你光说为师有什么······诶诶诶——”
天璇的身子突然腾起,双足离地,让她忍不住惊叫。
明明平日里腾空飞行,甚至牵引星辰之力都不见慌张,尽显飘摇出尘,此刻却是少见的有了慌意。
因为,她看起来是被抱起来的,实际上却是坐着某个物事,被撑了起来。
剑气乍现,裂帛之声响起,裙摆飞扬,一双穿着珍珠色绣鞋的玉足在半空乱踢。
然后,裙摆落下,天璇的身子也是向下一沉。
公孙青玥见状,脸色羞红,却忍不住瞪大一双明眸,死死地盯着姜离和天璇。
而天璇则是满脸的红霞,又羞又恼,先前长公主费尽心思都破不了她的防,此刻却是一副慌张气恼的模样。
“姜离!逆——徒——”
天璇高声尖叫。
反了天了,当真是反了天了,欺师灭祖的逆徒,犯上噬主的赘婿,简直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
“师傅,这也是为了修行,我们需要提前出手,先发制人,就必须尽快增长我的实力。师傅,我要你助我修行。”
姜离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快步上楼。
“逆——徒——”
“逆徒!”
“逆——”
如同被利刃贯穿的天鹅,高高昂起脖颈,发出垂死般的长鸣,又突然垂下,“——徒!”
只是从一楼走到二楼,姜离的应对措施就已经初见成效。
“逆徒!你······”
天璇回过气来,还欲再叫唤,却不想公孙青玥迎了上来,堵住了话语。
逆徒和孽徒,两个不孝徒弟这是联合起来了。
不过单凭如此,还不足以让老妖精屈服。
很快,风云再起,明明是青天白日,却像是下了一场大雨,雨声连绵不绝,绕梁不息。
······
······
傍晚时,当真下了一场雨,雨声和“雨声”混杂,似雨打芭蕉,声声相应,越发悦耳。
以三人的实力,早就能做到辟谷,也就无需进食,如是胡天胡地的,又从傍晚到第二日凌晨。
天明时分,曦光破晓,却无不见大日,楼外还在飘摇着雨丝。
姜离打开窗门,让内外空气流通,清新和浑浊两股空气交互,冲淡了浓郁的气味。
他就披着一袭白袍,赤脚站着,先是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张开嘴巴,一尊小小的鼎器从嘴中缓缓飞出。
正是神农鼎!
姜离此时周身都充盈着阴阳之气,体内的九大气海以九宫八卦之势运转,炼化阴阳,运转玄功。
虽然初始目的不纯,但姜离确实是通过这场大战酝酿出了阴阳之气,此时他祭出神农鼎,正是要借助鼎内的太阳真火炼化阴阳,乃至于以真火锻身。
神农鼎一直有锻身之能,只要承受得起太阳真火的锤炼。过去姜离一直自觉不足,有所顾忌,直到现在,他估摸着火候已到,也该彻底利用起神农鼎的功效了。
天眼大开,神念如流星般投入神农鼎,沛然炎能霎时包围了神念,哪怕非是肉身,姜离也能够感受到那股至极的热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