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抛弃发妻在前,抢夺人妻在后,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说出此等不要脸皮的深情言语。
呸!
都快把老子给恶心吐了。
真的,此等脸皮实在是让我这一介武夫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这是哪位英雄好汉,在替我发声?
老朱感激的扭过头去,竟然与那位对自己有点不得明说之想法的夏大人对上了视线,他瞬间打了个哆嗦。
而押送证人过来的夏邑杰则把王婆子往堂上一拎,然后明目张胆的站到了朱氏夫妻这一边。
“怎么?当初你对前妻落井下石的时候,也不小心砸中你自己的脑子了?还选择性把当初如何欺辱人家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不成?
本官要是没打听错的话,听说当年分明是你在人万家败落之际直接休妻另娶,偏偏又舍不得万氏美色,想把人强行扣下当作禁脔。
如今竟然还能说出什么念在当初缘分一场的鬼话?你这当官都是屈才了呀,活该去当个戏子才是,指定登台就能博个满堂彩!”
老夏这嘴刻薄起来,也确实有两分威力。虽然比不得文官那么斯文有礼,但是人家啥都敢说呀不藏着掖着,主打一个扯破遮羞布。不讲究归不讲究吧,但是痛快呀!
而且这人也想的非常明白,他奶奶的这世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既然已经端上了公主殿下给的饭碗,那就高低得把做饭的厨子给大伙保住了。
所以会做人的夏大人,再没有以前那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混样子,怼起人来那叫一个干巴脆,把苏少昉的脸皮给直接扯了下来。
同样被一同拿来堂上的吴广茂,就算心里已经恼极了这个女婿,明面上他们也还是一家人,不可能坐视被外人给扇到脸上来。
于是也上前一步脸上没啥表情,干巴巴的跟那儿咬文嚼字。
“夏大人此言差矣,还请听老夫一言。
方才我家这姑爷也已经说的很明白,是万氏女几年不得生养,这才只能无奈休妻。事后念及她无娘家可投奔,便想着好心给留个存身之所而已。
再说了往事终归已经是往事,如今再拎出来声讨还有何必要?”
他转身恭敬的对坐在堂上的刑部尚书躬身行礼,甭管两边政派掐的是如何惨烈,明面上也绝对不能落下任何的把柄来被逮住。
“楚大人,下官不知是犯了何事,竟然被您遣人给拿到了刑部衙门来?您若是不能给个正经的说法,那位卑言轻的下官也只能豁出脸皮去,到圣上面前辨一辨是非黑白了!”
楚占魁看着堂下这郑家的狗腿子,他漫不经心的掀了掀嘴角,依旧是那副不愠不怒的状态。
“急什么?有理不在声高。想知道为何将你拿来,等着本官慢慢往下审案便是了。”
惊堂木一拍,也懒得跟这无谓之人绕关子。对于断案多年的老楚来说,此案本来就简单明了何需牵三扯四?直接让人把一系列的人证物证都呈了上来。
当初毒发身亡死在万福客栈里的那个老汉之子,参与救治的医馆大夫,包括经手其中的那几个小官小吏。还有苏家的总管和吴夫人的贴身嬷嬷以及她女儿吴氏的贴身侍女。
刑部动手雷厉风行,所有参与其中的这群小人物,能挖的都被挖了出来。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化的时候,确实不好对官员或者他们的家眷下手,但是没人说不能对他们的奴仆下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