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稍作思索便明白牛爷缘何婉拒。这些年来,牛爷拜访过的大夫何止 ** ,少说也有五六个,结果无一例外皆让人灰心,现在牛爷心中早已不再抱持希望。
“牛爷,你不如给高阳一个机会,万一小阳真的能治好小少爷呢?”一旁目睹整个场景的陈雪茹开口说道。
“没错,牛爷,不论如何阿阳的心思总是好的,您不妨尝试一下?”正巧从里屋走出来的徐慧珍边端着手里的菜肴,边附和道。
牛爷抬头凝视高阳以及两人,最后在三人劝慰下点了点头:“也罢!待会儿高阳小伙子跟我回家看一下!”直至牛爷品尝完最后一口酒食之后,他带着高阳离别。同样希望前去探访一番的陈雪茹,自然也得到了牛爷首肯。
牛爷的住处距离小酒吧并没多远路途,仅步行十余分钟即可抵达。这座宅邸是个双院格局的空间配置,除却牛爷自身之外,家中只剩他的幼子与之同住。不过事实上,牛爷不止一名儿子。其家 ** 育三男,患有病痛正是最小的一位儿子。至于他那位夫人,由于长期照料患病的爱子而操劳过度,早已离开了人世。
眼下,这个偌大的四合院只住着四个男性成员,在这种环境之下,高阳不免心存羡慕之感。不仅如此,庭院被照料地格外精心,除了别致的凉亭,甚至包含一处小型池塘,虽因缺水已然干涸且荒废,但仍可见其原本风韵。对于庭院内景象,高阳仅仅一瞥,随后紧随着牛爷的脚步进入正厅接待处。“高阳小弟,在这稍事等待,我去唤我儿过来见您!”
牛爷首先给高阳及雪茹各自倒了一盏香茶,稍事招呼便起身步入内房。趁着牛爷离开之际,高阳环顾四周打量室内的布局摆饰。厅堂两侧各摆放了一张装饰架,上面陈列着诸多精美瓷器与瓶罐;甚至连四壁也悬挂着各式书画作品。
在一幅书卷前停驻的高阳,细观着墨迹中流露的韵味。“这是明朝时期大家董其昌的手笔之作。”
高阳正看得出神时,陈雪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高阳弟弟懂得字画?”
高阳摇摇头,他前世不过是个社畜,哪里懂得这些。“我不懂,只是觉得这个字写得很好!”
“那是当然!董其昌可是明代万历年间有名的书画大家,他的作品在我们龙国古代排名前十呢!”
尾
“呃!”
“要说书法大师,我就认识王羲之!”
高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反问:“雪茹姐也懂古董吗?”
陈雪茹微微一笑道:“我懂得并不多,要论古董,牛爷才是真正懂行的。这里的藏品,全都是牛爷的心血。”
这时,牛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老板太过奖了,我除了酒以外就只有这点爱好了。”
高阳和陈雪茹转头一看,只见牛爷带着一个脸色苍白、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宏图!宏图!规矩点!”
中年人拽住了一个名叫宏图的年轻人。
然而,这位叫宏图的年轻人仿佛没有听见,一直在四处蹦跳。
“高阳小兄弟,这位是我大儿子牛宏福,这是我的小儿子牛宏图。我那二儿子宏伟今天不在家。”
高阳点点头,缓缓朝牛宏图走去。“那……那位……高阳大夫,我弟弟还有救吗?”牛宏福有些忐忑地问。
高阳摇头道:“我还没有检查过,得给他诊脉再说。”牛宏福并不清楚他父亲是如何找到这个年轻医生的,但既然对方是来看弟弟病情的,他自然不便多说。从中也可以看出,牛爷家里确实有一定的规矩。
高阳来到牛宏图面前,而这位年轻人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仍然不停地玩着手中的摆件和茶杯。
“宏图!宏图!医生来了,要给你看病!”
“嗯?医生?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哥哥,我不想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一听医生二字,牛宏图似乎感到很害怕,不断地向牛宏福身后躲藏。
“唉!高阳小兄弟,这些年来他没少吃药,也没少挨针,该受的罪都受到了,听到‘医生’二字,就更加害怕,请您多包涵!”
牛爷无奈地说道。
高阳摆了摆手,淡然地说:“没事,让我先检查一下吧!”
高阳靠近牛宏图,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原本还在四处移动的牛宏图立刻停止了下来。
“这……”
陈雪茹、牛爷以及牛宏福都被高阳的这一动作惊呆了。但他们都没有打扰高阳。
高阳抓起牛宏图的胳膊,用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细地把起脉来。过了大约五分钟,高阳才松开了手。
而牛宏图则一下子躲到了牛宏福的身后。高阳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刚刚感觉到的脉象。
“哎!高阳小兄弟,要是不行就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虽然牛爷这么说,但言语间依然流露出一丝不甘。高阳马上接话:“不,这病我能治!我正在考虑采用什么方法。”
高阳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正陷入沉思中的他更是吓得心头一紧。此时的他已经走到高阳跟前,双手用力抓住他的双肩颤巍巍的说道:
“高..高阳小兄弟!刚才你说..你说有办法治好宏图?”
“咳…咳……”
高阳因为身上的旧伤,此时感到 ** 隐隐作痛,脸色也不禁发白了几分。看到高阳如此状况,牛爷慌忙松手,连忙说道:
“高..高阳小兄弟!你怎么了... 我...真对不起!”
陈雪茹也惊慌地快速上前关切询问:
“高阳弟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