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聋子这下算是明白了,白万里根本没打算放过傻柱,刚才纯粹是耍她玩呢。
老聋子把拐杖往地上一杵,沉声道:“白处长,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怎么绝了?何雨柱盗窃国有物资是犯罪行为,我依法抓人,依法处理,做出的惩罚依照案情的情节严重程度做出的调整,没有超出国家法律和规则的范围,你现在说我做得绝?”
“你是对我个人有意见呢,还是对国家的法律有意见?”
老聋子被白万里几句话气得呼吸不畅,浑身发颤,但却不敢顶嘴,也不敢跟平时似的,动辄敲人玻璃,倚老卖老,耍赖讹人。
平常她做这些事没被处罚,那是因为她年纪太大了,土埋眉毛的人,啥劳动都干不了,真送去劳改农场或者监狱,负责看管的人都嫌麻烦啊,怕她没两天就死自己的地方。
所以老聋子只要别真的犯了啥大事儿,公安或者街道办都不太好处理她。
只是白万里这两句话可都是要命的。
白万里自己是满门忠烈的功勋出身,对国家功勋有意见的人,那就是敌人。
而对国家法律有意见,那就能扣一个反动。
这俩罪名随便一个坐实都是要拖出去打靶的,老聋子虽然老得不像样了,但还不想死,还想过几年的舒服日子呢。
易中海没想到老聋子出马也被白万里三言两语就镇住了,不由暗骂:‘这老东西平日里作威作福还以为有多大本事,结果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试着自己出面。
“白处长,老太太只是因为担心柱子,真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跟她计较。”
白万里抽着烟,不置可否。
易中海继续道:
“白处长,我知道保卫处有保卫处的规矩,但看在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的份上,你就体谅体谅柱子的难处吧。”
白万里看着易中海,眼里透着一股看死人的劲儿。
“易中海,你对国家一点感激都没有吗?”
虽然易中海昨天就见识过了白万里扣帽子的本事,但这句话还是吓得他浑身冰凉,惊叫道:
“白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对国家一直都是感激在心的啊!”
“感激在心?可我从你的言行上却一点都看不出你对国家的感激。”
“你口口声声叫我体谅傻柱的难处,你怎么不体谅一下国家的难处?!”
“三年灾荒,国家的日子何等艰难?!外面强敌环伺,大堆的国家对我们虎视眈眈,jūn_duì 还在扩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打仗!”
“他傻柱在这种时候盗窃粮食,饿坏工人,影响生产,这就是对国不忠!”
“你易中海呢?你的工作是国家给的,你的工资是国家发的,你住的房子是国家给分的!你的一切都是国家给的,却丝毫不记国家对你的恩情,以邻居名义给傻柱这种国贼出头。”
“在你心里,国家难道还要置于所谓的邻里关系之后吗?”
“易中海,看来你跟何雨柱一样,不忠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