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这个暴君生性残暴、暴虐无常,喜欢随心所欲地杀人吗?
为什么她来到这里之后,这个暴君就一直在沉睡,对她完全不理不睬的。
叶松萝满心奇怪地瞥了他好几眼,见他依然沉浸在沉睡之中,这才放心地轻轻摸了摸长命锁。
要不然她也干脆直接躲进空间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算了,这么晚了,她都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在这里干巴巴地苦苦等着,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张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抬眼,却恰好跟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对,视线瞬间交汇在一起。
萧澜夜今天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他那头疼的老毛病又毫无预兆地发作了。
太后那边,最近又接二连三地搞出不少惹人厌烦的小动作。
前几天他刚刚因为这些烦心事跟太后大吵了一架,导致头疼的症状愈发严重,这几天都是病恹恹的。
果然,太后今天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迫不及待地往他这里送女人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单纯地为了故意恶心他,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找来的那么多个和她相似的女人,导致他后来一见到那些女人,就感到一阵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反胃。
萧澜夜这半天其实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真正地陷入沉睡。
因此,他一直都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道自以为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出于警惕,萧澜夜并没有睁开眼睛。
太后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他送来了为数众多的女人,之前那些女人的反应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种。
要不然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站在一旁,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对他的惧怕,生怕他有任何突然的举动。
要不然……就是在看到他的脸之后,就想着要主动献身。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完全不惧怕他,也没有怀着想要靠近他、攀附他的心思,就只是像观察一个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在一旁安安静静地打量。
刚才他对叶松萝与众不同的反应还有些觉得饶有趣味,但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萧澜夜的心中突然毫无预兆地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不爽。
他的情绪向来都是喜怒无常,此刻想到这些,他顿时变得颇为烦躁,再也无法忍耐,猛地睁开眼睛,心中瞬间涌起了想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立刻杀掉的冲动。
反正那些在他这里过夜的女人,最终的下场都是众人皆知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萧澜夜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用力地揉了揉眉心,随即毫不犹豫地抬手握住了床边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嗖”的一声将其拔了出来。
刹那间,寒光一闪而过,那锋利的剑刃瞬间对准了叶松萝所在的方向。
叶松萝还正在抱着长命锁思考进不进去的问题,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床那边似乎有了什么动静,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暴君突然霍然起身,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锋利的剑锋直直地对准了自己。
“我嘞个去!”叶松萝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不是吧,这暴君的情绪变化怎么能如此之快啊!
刚刚还在心里暗自想着他应该不会杀人,一转眼就真的准备要对她痛下杀手了。
叶松萝猛地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长命锁,抬起头,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暴君
她都在心里迅速地盘算好了,要是眼前的男人再敢让这把剑靠近她哪怕一分一毫,她立刻就躲进空间里去。
“……”
谁知道眼前的暴君就这么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下一秒,手中的剑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手里掉落了下去。
“哐当”一声。
那把剑重重地砸在了由白玉石精心砌成的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如同玉山崩塌,在这寂静的寝宫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