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什么状况?”
胖子又解释,他俩被差点炸成皮肤碎片之后,就气急败坏的回来算账,让小哥拿着镜子先溜去和你们汇合。
结果那些人见铜镜不在就死活不肯动,也不动手就干坐着等着张启凌带着铜镜返程,甚至还聊了点敏感的话题。
胖子没点明这个敏感的话题是什么,不过光看张雪桔那诡异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想啥呢,小孩子别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他们说的东西不是你该知道的。”
张雪桔直觉他们所说或许是能够进入汪家的线索,却没办法从队友嘴里翘出分毫。
只要能接触到汪家,应该就能找到师父了。
她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张雪桔舒了口气,短短几秒平复了心情。
她不能鲁莽,因为现在的张雪桔不能走错一步,她早已失去了任性的权利,所以每一步她都要走的格外小心。
她不知道自已这样暗无天日没有未来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只知道那个被她列为目标的对象在自已眼里已逐渐模糊,淡化,她甚至都快要记不清柳三的模样了。
好几次张雪桔都不禁反问,她这么做是有意义的吗?
她追寻的终点难道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正如同张雪桔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会深陷其中一样。
因为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的焚化炉。
他们会烧尽因着好奇而将头探进去的任何人,没有人能够逃脱命运的制裁。
哪怕你不是罪人。
张雪桔看了一圈那些人,他们身上有明显的锻炼痕迹,至少近身搏斗力量绝对不弱,只是他们没有奇长的双指和汪家人那从内而外发散出的阴郁气质,更多的是训练有素的沉默。
看来他们又没有出现。
“跟咱躲猫猫呢,”胖子火了,指着对面那大老板,“你把你头叫过来,都坑害过咱多少回了还没脸见人。”
那老板扬了扬眉,一副“哎呀我听不懂”的模样,高深莫测的摸了摸稀疏的小山羊胡,表情很无辜:“我只是想要那样镜子作为藏品,几位不愿意忍痛割爱就算了,怎么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啊。”
意思是他们车炸了又不是他干的,你们没证据就是没办法。
无邪捏着铜镜一个劲的翻白眼,胖子气不过,上去就打算真实他,结果被张雪桔拉住。
“打住,冷静。”
无邪不能明面上跟人家对着干,不然他身后的九门会很难办,虽然说早就和汪家撕破脸了,可眼前这些人不能算是直接的“汪家人
"。
而且现在这个地方也不全是些道上的,有些达官贵人也爱在新月饭店喝茶,九门根基不稳固,稍微动摇一下就能散个稀巴烂,所以作为九门的代表,他虽说平日不拘小节,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节外生枝的。
无邪不好出面,但是张雪桔可以。
她不能算是九门的人,甚至还有层“张家叛徒”的身份,更何况她的盘口虽然不大,但是在江西那一带是地头蛇,不会有人蠢到直接搞死她。
张雪桔拿过铜镜:“你们想要这个?”
对面那姓安的老头眯眼,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满脸的轻蔑:“小妮子,毛都没长齐还出来混啊,早点回家玩泥巴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张雪桔冷笑,抬手抡着铜镜照着他的脸就招呼,直接打掉几颗牙,乒铃乓啷的落了一地。
张雪桔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不是要么,给你啊?”
“怎么不接?是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