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志以前的事他本不记得,只是后来司马正初给他打听了一下,才知事情原委。但他也不知道司马正初打听来的是不是真的。
张御史见孙尚志犹豫,便又提醒道:“孙尚志,你可要想好,在皇上面前可不能胡言乱语,否则就是欺君之罪,你如实说便是。”
孙尚志听了张御史的话,便直接说道:“回皇上,其实这些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在杭城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张御史说的这些,现在我也不太清楚。”
张御史突然听到孙尚志这样说,不由得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孙尚志会这样说,难道你作为一个男人,被这样无情退婚,又被如此污蔑,你就没有一点恨吗?你这样说,你不是明摆着要为这李召解脱。
这时黄明达也说道:“回皇上,孙尚志所言属实,我可以做证,这事我的老师也因此还专门印了孙尚志的画像,到处分发,就是为了找到孙尚志的身世。”
楚皇听后也觉得疑惑:“世上还有这等病症?那为什么只是忘记身世,一身所学怎么没有忘记。”
这时在殿里的大臣听到世上还有这等病症,都觉得难以置信,但又听到黄明达的话后,又觉得有些可信,毕竟不久前司马正初的确是印了画像四处托人打听。
听到楚皇的疑惑,孙尚志不得不又说道:“回皇上,这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当时的确如此,我病好之后,以前所有的事都忘记了,当时我还在杭城打听了许久,最后遇到我岳丈,这才清楚自己的身世。至于为什么没有忘记我的功课,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楚皇看着孙尚志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又有黄明达做证,他也就没有追问。反而对着李召冷冷地说道:“李召!我且问你,这孙尚志是不是以前与你女儿有过婚约?”
李召听到楚皇的语气,更是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但是他也不得不答道:“是!”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与这孙尚志解除了婚约?”楚皇又再问道。
张御使听到楚皇的语气,马上就露出了笑容,看来楚皇是相信了自己。
李召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回答会对自己不利,可是当时自己做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机密,只要有心打听一下,都能打听明白。只怪自己在意,那时孙尚志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穷秀才,而自己是一部侍郎,身份相差太大了。当时觉得做了也就做了,孙尚志也没有什么办法。
谁知今日却让自己到了如此难堪的地步,但是嘴里还是答道:“是!”李召都可以猜到楚皇接着会问什么,但他却不敢不承认。
“那我再问你,你可有污蔑孙尚志?”楚皇的声音更加的冷了。
李召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现在浑身都在颤抖:“是!”生硬的字从自己的嘴里蹦了出来。他知道他仕途生涯完了,以德治天下的大楚是容不下他这样的官员,谁都不会允许有污点的人还在为官,特别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