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鼻青脸肿地站在一旁,满脸愤恨。前头站着的是他爹,陈员外,只瞧那背影,都能看出几分火气来。
堂下另外跪着着粗布衣裳的一家三口,那姑娘哭的满脸泪痕,声声控诉陈家父子俩。
李桃听了两耳朵,啧啧称奇,一门两父子抢一个女人,不知怎么着被这姑娘告到了官府里,据本朝《乾律》来看,这罪属实不小。
李桃踮着脚看着起劲,她嘀咕一句:“县太爷这就用刑了?那陈少爷怎么脸肿成这样。”
旁人瞧她一眼,同是吃瓜人,不禁幸灾乐祸说:“一看你就不是我们县的,他这是前两日半夜从赌坊出来,被套了麻袋打的,陈少爷在县里寻摸两日了,阵仗大的很,这不,打人的都还没寻到,又要蹲大牢了。”
李桃“啊”了一声,摸索着下巴说:“可真是倒霉啊......”
“哎哟,谁说不是呢。”
她脑子转了转,心道不知是不是柏石那愣男人打的人,要真是,她可真要遗憾没亲眼见着了。
这案子不小,当堂无法宣判,但案情已差不多明了,陈家父子被当堂收监。
她尽了看热闹的兴致,带着买的东西去东市找李木。
回去之后,她跟家里招呼一声,去堰西村找柏石,那男人不在家,柏岩眼珠子骨碌碌转,李桃疑惑地瞧他一眼,他一把捂住嘴,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