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说,小孩跟着骡子跑,没忍住飞快地摸了一把骡身,“呀!它的毛好滑啊!”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骡子都走不动道,赵春娘带着孩子都跳了下来。
她骄傲地指了指木板车上:“还给了一个牌匾呢,喏,积善之家,县太爷夸我们呢!”
村里认识字的人不多,但是大伙儿也都知道这是个好词儿,纷纷拍马屁:“这下可是在县太爷跟前留名留姓了。”
“春娘姐,你这是怎么养的孩子啊,这么出息的。”
赵春娘嘴上一边谦虚,一边受用的不得了,骡子赶回家里,家里还没盖它的牲畜圈,只能先把它拴在鸡舍外。
家里打算给骡子盖个棚窝,地方用不着太大,后院再开出一边就行。
赵春娘正要出门找工人,李桃和李木抬着几筐子畜粪出来,打算去山上再拾些枯叶。
几人正要出门,村正的大孙子气喘喘吁吁地叩门:“赵婶子,桃姐姐,我阿翁叫你们去一趟我家。”
李桃愣了一下,她和她娘她弟对视一眼,她跑过去开门,“这就来这就来。”
几人都放下手里的东西,锁上门就跟着村正的大孙子往家里走。
等到了村正家,村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面上不显,心里却颇有些遗憾。
他那大儿子昨日出门为了低调,并未赶家里的驴车,而且在路上拦了一架驴车付了些铜钱搭车去的县城,结果到了县衙却被告知县令下乡去了,刚好错过了。
要不这个功,他们家多少是要沾上些的。
不过这家人在县令面上挂了名号的,他面上也挺客气,“堰塘这个事儿,我们村的人都没意见,大伙儿都感激你们教了这么个好堆肥法子,堰西村的人大半也都同意,价钱还是原来的价钱,你看要什么时候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