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尼姑可不那么认为。”
宋衍熠淡淡说道,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崔缊蓉闻言,顿时感到心头一窒,原本凝聚的气势瞬间减弱几分:“她,她已经招供了吗?”
宋衍熠的眉毛轻轻一挑,语调中带着几分讥诮:“进了大牢,几鞭子下去,哪里还有人能守得住秘密?你以为那严刑拷打是孩童间的游戏不成?”
“那,若是疏通疏通京兆尹……”
“行贿官员,你可知这会是什么罪名?”
宋衍熠的声音冷若寒冰,打断了她的提议。
“那,那该怎么办?”
崔缊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无助。
“问我?”
宋衍熠反问道,语气中满是戏谑。
崔缊蓉一时语塞,顿感自己真是自寻烦恼,来找他帮忙,还不如多备些银两私下里活动活动,看看是否能有所转机。
“那我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她便欲起身离去。
“我可没说这事办不了。”
宋衍熠话锋突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崔缊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京兆尹那边,我会再去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让他压下你到过净心庵的事情。”
宋衍熠的这句话,让崔缊蓉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神情也随之略微放松。
“需要准备些银子打通关节吗?我好提前准备。”
崔缊蓉问道,显得颇为谨慎。
“这件事,以后再说。”
宋衍熠的回答,却又让崔缊蓉的眉头重新紧锁,何谓“以后再说”?
正当她欲开口追问之际,宋衍熠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道:“那个,是给你的。”
崔缊蓉转头看去,只见旁边窗户的挂钩上挂着一盏造型精致、栩栩如生的兔形灯笼,那细腻的工艺与温馨的光晕,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坐在窗边,目光越过那盏兔灯,投向外面的世界。
燕京城在夜色的笼罩下,被各色灯火装点得如同璀璨的星河,随着夜幕的降临,街道两旁的各式花灯逐一亮起,人潮熙熙攘攘,杂技、舞龙的表演引来围观人群的阵阵欢呼,一派节日的喜悦与繁华。
手中的兔儿灯在崔缊蓉手中轻轻旋转,那柔软的兔耳不经意间触动了机关,使得灯笼上的小兔儿做出了吐舌的俏皮动作,让崔缊蓉一惊之余,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又尝试了几番,每一次触动,兔灯都会做出不同的可爱反应,她的眼中闪耀着孩子般的兴奋之光。
他望着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那份被童趣所驱散的阴霾似乎也从他眼中消散:“喜欢吗?”
崔缊蓉却不肯直接表达心中的欢喜:“你为什么要送我这兔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