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怕的人,哪怕是流氓一粒米都不舍得浪费。
老一辈人,真是将粮食当成了命,不信的自己去看看五六十年代的人吃饭。
“武哥!我跟您混,比跟着孙二狗自在,也痛快。”张成表忠心,用衣袖擦着嘴上的汤。
当然,这种话就是个屁,不能听也别用鼻子闻。
“陈甲午这人,以前在四九城,外号叫目中无人。”
“他可不是瞎子,生下来就是眯眯眼,看女人是色眯眯,看男人是狼眼鼠眉。”
“您知道正阳门下的九门提督吧,他都不放在眼里。”
“九门提督说陈甲午,是狼心狗肺,无毛大虫。”
张少武听着对陈甲午的形容,大概知道那人是什么货色。
极恶穷凶,五毒君子。
哪怕是当今的社会上,这种人比比皆是,不怕丧良心,什么缺德事儿都干。
这种人扎堆儿的两种职业,工地上干土方的,金融圈里放贷款的。
手段狠,人心脏。
只要能要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过程不重要。
杀人放火金腰带,说的就是这帮人。
“成!”
“我记住他陈甲午了。”
张少武走出馄饨店,将皮手套戴上。
“张成,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陈甲午就在你家里吧。”
张成没说话,癞子脸上只有苦笑。
“武哥,您当心点,陈甲午下手丧良心,没他不敢干的。”
张少武拍了拍张成的肩膀,从东直门穿过去,准备回家。
那张成回到家里,就见自己家的炕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疤脸男人,肆无忌惮的搂着他媳妇儿。
“张成,话带到了。”!?
“带到了,甲午爷。”
那陈甲午捏着他媳妇儿的下巴,当着他的面,压在他媳妇儿嘴上。
“香。”!
“张成!你今晚上甭回来了,我今儿在你这儿凑活一晚。”
他炕上的媳妇儿,用乞哀告怜的眼神求助着他,却见陈甲午抓着那女人的粮袋子。
“咋的?让你伺候老子,你还觉得委屈了。”?
“张成,甭想着去告派出所,只要我还活着,你敢报官,我就弄死你一家子。”
张成点头哈腰,脸上赔笑,眼瞅着自己媳妇儿遭了殃。
“滚蛋儿。”!陈甲午一声怒吼。
那张成无可奈何,从屋里出来,蹲在自家的角落里,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刀子,目光木然,可还是没敢进屋。
陈甲午这人,他太了解了。
真要是弄得自己家破人亡,以后比孙二狗还凄惨。
他只能寄希望于张少武,能让陈甲午死在四九城里。
四九城又落起了雪花,皑皑白雪,就是四九城的衣裳,也是张成的衣裳。
隆冬,清晨。
陈甲午从张成的屋里走出来,一脚踹醒睡在窝棚里的张成,抬声说道。
“今晚上,我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