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狼崽子咋回事,吃饱喝足了,咋还不走了?
“诶?走啊,我还等着锁门呢。”
看着狼崽子瘫在院子里,放松的仰着肚皮,三个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简单都拿脚去踹它,它翻了个跟头,又躺回刚才的位置去了。
“不是,姐,它是啥意思?咋撵都撵不走呢?”
说是撵,也就简单敢伸伸手,动动脚。
两个孩子混熟了,要是玩闹一会儿还行,要说真动手去撵,他们还真不敢,咋说这也是狼啊。
“姐,要不,就让它现在这呆着?”
程安还惦记着那边没醒的小五呢,
“咱们也不能拿棍子把它撵出去,就让它在这给咱们看家吧?”
程锐顿时就笑了,
“这要是狼给咱们看家,咱们可太威风了。”
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姐几个互相看了看,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不知道这东西啥时候走,几个人还是把大门锁上了,哪知道,这边“咔嚓”一声刚把锁按上,下一秒,一个黑影就翻墙跳了出来,
“姐!”
看着堵在跟前的吉祥,简单也无语了,这哪是看家护院的,这特么都是祖宗,整明白一个,又跳出来一个。
刚才那个是不得不哄,这个?
哼!
简单直接绕过去,
“走!”
吉祥站在原地愣住了,大眼睛满是迷茫,那小崽子不就是这样撒娇的吗?
慢了几步,还是甩着尾巴欢快的跟了上去。
知青院里的空房间已经被村民们占满了,昨晚上刘卫民都要把小五抬到自己家去了,最后是苏红发扬风格,把自己常用的物品收拾收拾,搬到了唐红英她们一起,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
原本两个女生住的两米炕,小五一个大小伙子躺着,总有些伸展不开的感觉。
简单他们进去的时候,林东方和凌卫东站在进门的位置,刘卫民和刘建设站在窄小的地下,看着老木在给小五检查,愁的呦,头发都白了一大把。
这可好,人家来援助他们,结果被村民的无理任性导致受伤,说到底,也是他这个村长管理无方。
他这张老脸啊,现在还发烫呢。
“咋样咋样,啥时候能醒?”
刘建设看了一眼林东方和凌卫东的脸色,
“到公社的道,通了吧?
木叔,要不咱们还是送医院吧?”
刚进屋的几个人眼神都闪了闪,瞧瞧刘建设,说话就是比他爹中听。
“这骨头我是固定上了,真就不大适合颠簸,容易错位造成二次伤害。
至于头部,昨天受到了重击,有内出血,要是有银针,针灸几次,醒来的几率更大。
当然,若是你们不放心,或者现在有条件出去,去县城医院做一下详细的检查最好,但是一定要注意,路上要平稳,尽量减少颠簸。”
刘卫民伸手抹了一把脸,就是这中医,这几年也都被当成封建糟粕了,好多人因为这个被安上罪名,被下放到艰苦的地方,美其名曰,改造。
让那些治病救人的手,跟他们老农民一样跟则很泥土打交道,这不是祸害人吗?
那什么针灸的针,就是有,谁敢拿出来?
“唉,我去问问,”
刘建设低头想了想,
“爸,你别去了,我去吧,我去找陈叔,他兴许知道。”
前几天打野猪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拄着棍子一瘸一拐的就出去了。
程锐和程安这才凑到前面看了看小五,其实也看不出来什么,干了几天活,身上都是泥,就是那伤口,简单都怀疑,包扎的时候有没有清洗干净,一想到有些电视电影里面的镜头,她总觉得应该再谨慎一些。
林东方凌卫东他们说照顾,也就是经过的时候过来看一眼有没有醒,有没有什么需要,要说像陪床那样照顾,那也是不现实的。
不过,除了老木,也都不是专业的,倒是也能理解。
村民们可能也习惯了这种不干不净的状态。
要是不想以后再弄出什么感染之类的后遗症,还真的不能让他在这种环境下挺着了。
果然,往外走的时候,凌卫东也低声说到,
“昨晚包扎的时候我也在现场,药材不全,情况紧急,老木也只是做了简单消毒,如果能送医院,或者能联系到部队那边,最好联系一下,他这毕竟是头部,若真是影响了恢复,对他来说,也着实是有些委屈。”
“我知道,你离得近,这边你费费心,我让吉祥去送信。”
村里人和知青都知道,驻军那边的领导是简单的长辈,这种跟那边有关的事情,好像也不自觉的就来找她说。
“行,还有那些人,你认识吗?能不能劝劝,都干一天一宿了那啥人也受不了啊,前几天你那说法,他们还能吃点菜,喝点汤,这一出事,这些人这是说啥也不好使了。
你看着,晚上要是hia不醒的话,他们又得干一宿。”
站在知青院门口,对村里的情景也能看到一点,这趟房子刘三爷家往西两家,正是他们现在正在清理的废墟,
“是从村部那边那趟开始的,然后是中间,这边应该也是尾声了,他们,好似不是着急想把活干完,想回去找人?”
简单心里不是滋味,
“是啊,其他的小队都是回去休整一天后,才会再回来清理现场,修建房屋的,他们,”
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就是他们的战友情,兄弟情,即便这些新兵也才入伍没有多长时间,可能对部队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也没有影响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丝一毫都在践行jūn_rén 这个称呼的使命。
“姐,吉祥走了。”
谭雅君和刘二红两个人从村部方向过来,一边走一边回头说着什么,看见简单,快走几步过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单单,你家那狗太威风了,那个老太太被吓得都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