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明频频点头,由衷的说:“远舟啊,这点确实很值得我向你学习。你看我们安陵县各方面条件都比你们云湖县好,但现在的发展速度已经比不上你们云湖了,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最多一年,云湖就会赶超我们安陵县了,今天请你来,是真心实意的向你讨教的,安陵县也是你的家乡,希望你能为家乡的发展建言献策啊。”
徐远舟闻言,神情微舒,觉着他作为县委书记,能处处想着安陵县的发展,不觉对方向明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徐远舟虽然是安陵县人,但从读大学开始,就离开了安陵县,虽然他也时时关注家乡的发展,但安陵县究竟如何发展?他确实没有过多深入的去考虑,面对方向明的请求,心里顿时有些惭愧,他脸带歉意的对方向明说:“向明,不瞒你说,关于安陵县的发展,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我可不敢在你面前乱指点江山,但你能处处想着安陵县的发展,只要你心底无私,就一定可以找到一条适合安陵县的发展之路。”
对安陵县的发展,徐远舟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建议,但徐远舟的话里行间,还是充满了对自己的肯定的。
这,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两人又聊了会,徐远舟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方向明虽然和徐远舟交往还不是很多,阅人无数的他通过这两次交往,对徐远舟的脾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便也不挽留,亲自送徐远舟下楼。
徐谨年早就在楼下等候,看到方向明和徐远舟从办公大楼里出来,急忙下车,打开汽车后排的车门。
徐远舟同方向明握手告别,上车后,汽车马上驶出县委大院时,徐远舟回头从车后窗看见方向明仍然站在楼前,在汽车马上拐弯的瞬间,他又向汽车挥了挥手.......
徐谨年边开车边和徐远舟说话:“远舟,你每次回来,方书记比市里孙书记来还要上心,上次你和弟妹来,他把已经通知下去的理论学习会延期了,你这次回来,他又让县委办一定要找到之前教过你的老师,还有,小桥村到镇里的那段路,也是他提出来要镇上修的,你看方书记为了你,是不是很认真、很用心?”
徐远舟听了徐谨年的话,脸上非但没有喜形于色,而是微踅着眉问:“你是说上次我和若溪回来,方书记并不是凑巧在禾桥镇调研,而是推迟了原本要召开的理论学习会,特意到小桥村等我的?”
徐谨年正专心致志的开车,从安陵县城到禾桥镇的这段路,虽然不是很远,但路况不是很好,水泥路面,由于年久失修,有些坑坑洼洼,徐谨年不敢马虎大意,只顾专心的盯着路面,徐远舟的表情变化,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还用有些邀功似的口气继续回答他说:“是呀,本来那天的理论学习会是由他亲自主讲的,考虑到你和弟妹要来,我本来准备向方书记请假的,但方书记知道你要来了之后,临时让县委办公室取消了那天的理论学习会,推迟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举行,远舟,还是你面子大呀!”
徐远舟听了徐谨年的话,突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刚刚建立起来的对方向明的好印象一下子荡然无存。
心里不由得暗暗在想:难道方向明今天晚上的所有一切都是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
徐谨年还是只顾开车,并没有注意到徐远舟心里的微妙变化,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远舟,方书记这人和你有点不太一样,你们虽然都是从省委办公厅出来的,他的眼光比较清高,盯上不盯下,你下面的人还是架子十足的,不像你,当了这么大的官了,还能和下面人打成一片,一点架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