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张世波把偷来的后八轮自卸车,开到这个十字路口的机耕路上等候,自己则开着丰田巡洋舰,把车停在离李家庄一千米左右的路旁一小山坡后,自己坐在小山坡上杂木后的阴凉处,目光像鹰隼一样的盯着李家庄出来的车辆。
终于,他看见徐远舟乘坐的那辆帕萨特公务车从李家庄驶出来了!
他内心一阵狂喜。
车子从山坡下的马路上驶过,他透过车窗玻璃,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车后排座位上坐着一个人,虽然车窗是深色玻璃,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一号车上坐的不是徐远舟,还能是谁呢?
肯定是徐远舟无疑了!
他打电话让张世波立即发动车辆,并告诉张世波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公务用车。
看见黑色的帕萨特公务车临近他事先选好的那个路口,他再次打电话给张世波,告诉他车子几分钟后就到了。
坐在后八轮自卸车里的张世波早就看见了远远驶过来的帕萨特,他把车子挂好挡,脚踩在油门上.......
他自己连忙跑下小山坡,发动他的丰田巡洋舰,远远的跟在帕萨特后头。
帕萨特里,曾诚和田锋在聊天,曾诚笑着问田锋,什么时候吃喝他的喜酒?
田锋喜滋滋的告诉曾诚,说两家商量过了,计划10月1号订婚,至于结婚,考虑到苏晴家在农村,亲戚朋友大多外出打工去了,得春节边才能回来,所以婚礼准备定在正月初六。
曾诚笑呵呵的说,好日子啊,那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了。
帕萨特疾驶而过,车后是漫天的尘土,呈扇形向四周蔓延,弥漫的尘土,遮掩住了后面远远跟着的丰田巡洋舰。
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危险就在前方等着。
这条路田锋来来回回跑过n趟,他知道前方有个十字路口,遂开始减速准备通过路口。期间,他还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机耕路上发动但停着的后八轮自卸车。
没想到,车子快要通过路口,车身已过了三分之二时,停在机耕路上的后八轮自卸车,突然像疯了一样的碾压过来,一下把帕萨特的后头压成了铁饼,田锋反应快,在后八轮即将压上帕萨特的瞬间,打开驾驶室的门,往外面一跳,顺势一滚,沙石路面硌的他生疼,但也顾不上了。
后八轮自卸车像一阵风,压过帕萨特之后,直接往云湖县城方向疾驶,几乎与此同时,丰田巡洋舰也急速通过十字路口,两辆车一前一后,扬起的尘土铺天盖地,不等尘土散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世波按照朱雷的指令,把后八轮自卸车开到了已经停工许久了的清水湾小区工地外头的马路上,然后兑现自己的承诺,把剩余的元给了张世波,并叮嘱张世波,这段时间最好离开云湖,去外面避避,张世波嘴上说好,心却早跑到名爵夜总会去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替堂兄朱正权报了仇,朱雷也准备暂时离开云湖,去外面避避风头,等风声过去了,再返回云湖。
他把车开到自己城关镇前进村的车库里停好,然后把外面的转闸门锁上,回到房子里,把自己的妆去掉,把剩余的40万现金,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装好,锁上,这才提着手提箱,不慌不忙的来到街上,找了一家他从没去过的小餐馆,点了两个菜,要了瓶啤酒,惬意的慢慢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朱雷打着饱嗝,伸手拦了辆的士,等司机停好后,问司机:“师傅,去安原县不打表,多少钱?”
的士司机见朱雷不像是外地人,不敢乱开价,老老实实的说:“不走高速的话,不还价,500。走高速过桥过路费自己出。”
“行,500就500,不走高速。”朱雷说着,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司机是个话痨,很健谈。
一边开车一边打开话匣子。
他有些神秘兮兮的给朱雷说:“兄弟,我刚才送了一个顾客到云山镇,回来的路上,你猜碰上了什么?碰见了一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