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李家庄那出事了,曾局的手机也被压坏了,他暂时过不来。”王利琴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不让叶芸看出端倪来,但是叶芸还是敏锐的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样。
\"到底出什么事儿?\"
叶芸的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开始打电话跟我说已经坐徐书记的车离开李家庄了。”
叶芸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猛地缩紧了,她的脸色也随之一白,心中的不安也在瞬间扩大,难道是曾诚出事了吗?
叶芸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恐惧和绝望,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嫂子你先别激动。\"
王利琴赶忙扶住她,\"曾局确实已经在路上了,然后又回李家庄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孩子事大,还是先让孩子转院吧。”
叶芸的心情稍稍稳定一些,但依旧焦躁不安,\"可是......\"
\"嫂子,不要可是了,你先去办手续,这里交给我,我会安排妥当的。\"
\"好。\"
叶芸点头答应下来。
等叶芸走了,王利琴拍了拍胸脯,长吁了口气,
她刚才真怕叶芸一直追问曾诚的事。
王利琴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瞒是瞒不了多久的,该怎么开口和她说呢?
.......
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了云湖县委,县政府的正常工作安排,徐远舟和白远商量了一会,决定以县政府为主导,成立曾诚同志治丧委员会,徐远舟任治丧委员会主任,白远、王利琴任副主任。
现在令徐远舟他们最头疼的,还是曾诚遇难这个消息要怎么告诉叶芸?
他们担心,叶芸儿子小腿粉碎性骨折,再加上丈夫曾诚遇难,她能不能经受得住这双重打击?
说实话,三个人心里都没底。
王利琴懂些云湖这边的风俗,一般人去世后,设置灵堂摆三天或五天,最长不超过七天。
但像曾诚这种情况,
最多三天。
“那就三天。”
徐远舟拍板。
“他家属的工作,还是你去做。”他对王利琴说:“谁让你是女同志呢?女人之间总好说些。还有曾诚同志的孩子,那天最好也要参加,父亲最后一面,总还是要见的。”
王利琴虽然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承下来。
徐远舟说的没错,三个人中她是最合适的。
这边刚刚研究好曾诚的追悼会怎么开,那边郝清明的电话过来了,向他汇报案情的最新进展:
“徐书记,肇事的那辆后八轮自卸车已经找到,是从隔壁安原县一建筑工地偷来的,安原县那边已经报了警。省道上的监控视频发现,偷车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但有喉结,我们怀疑肯定是男扮女装。据弃车点附近的居民讲,那人把车丢到那里之后,有一辆丰田巡洋舰把他接走了,这点和田锋同志说的,一直有丰田巡洋舰在尾随你们的车相符。”
徐远舟听了,便问:“那辆跟踪我们的丰田巡洋舰有没有线索?”
“有。在出城方向的那个监控拍到了那辆丰田巡洋舰和司机,经调查发现,车牌是套用外地的一辆一模一样的丰田巡洋舰的车牌,该车司机也化了妆,故意描了眉,涂口红,戴了长发,还戴了墨镜,但从有喉结来看,肯定也是个男的,我们正通过技术手段设法让他恢复出原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