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市长,对朱正权同志的处理,是要交由常委会集体讨论决定的,任何个人都无权做出决定。”徐远舟不卑不亢的回答。
毛振业心里暗暗的呸了一下,话这样说,虽然没毛病,但谁不知道一把手往往就能左右常委会的意见?
毛振业尬笑了一下,仍不依不饶的说道:“徐书记,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们培养一个领导干部也不容易嘛,还是要抱着教育为主的方针。朱正权同志从基层一步一步干到常务副县长不容易呀,我看给他一个警告处分,让他吸取经验教训就可以了。徐书记,你觉得呢?”
警告处分?徐远舟不禁哑然失笑。
这毛振业连给朱正权什么处分都想好了,那还要云湖县委常委会干嘛?
徐远舟不动声色的说道:“毛市长,您的意见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见徐远舟这么说,毛振业只好闷闷不乐的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朱正权听得真真切切,很显然,徐远舟说的话都是官话,客套话,毛振业的这个电话,等于说了没说!
朱正权咬牙切齿的对毛振业说:“这个徐远舟也太他.妈的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有靠山,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常务副市长放在眼里!”
毛振业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望着朱正权无可奈何的说::“正权,这该说的话,我和徐远舟都说了,看来这徐远舟是软硬不吃啊,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毛振业说完,把桌子上的那幅吴昌硕的《翠竹图》收好,还给朱正权,讪讪的说:“这画你还是带回去吧。”
朱正权摆了摆手说:“毛市长,您这不是在戳骂我吗?这送出去的东西,就跟嫁出去的女儿一样,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我送您这幅画,是因为您毛市长懂画,我留着它干啥?”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毛振业确实太喜欢这幅画了,也就顾不得许多。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毛振业不无担忧的问朱正权。
朱正全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他徐远舟如果敢撤掉我这个常务副县长,我也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我明的斗不过他,暗的不行吗?我会让他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里消失!”
毛振业听了,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凉意直冒。
这可一点不像是他认知里的朱正权!
美酒。
佳肴。
但两个人吃的都不太开心。
毛振业是因为徐远舟没有给他这个面子,朱正权的事没有办成。
朱正权则心事重重。
出了青北大酒店,朱正权决定连夜返回云湖县,准备再找一趟徐远舟,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徐远舟仍固执己见,到时就休怪自己翻脸不认人了!
朱正权赶到云湖县人民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已经是10点30分左右,他走到徐远舟的病房门口,正举手想要敲门,听到里边有人说话,他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耳朵贴近门边上,偷听里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