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闲来无事,谢必安就会把打听来的趣事说给李承泽听。
要么就是范闲把抱月楼所有姑娘的卖身契烧了,让姑娘们重获新生。
要么就是得知考官是范闲的贺宗纬亲自登门,要认范闲为义父。
而这其中,史家镇的一考生史阐立,也入了京都。
李承泽得知情况,也只是笑了笑,继续鼓捣着手里的黑火药。
这东西的制作,他之前在现代见过的,所以操作起来并不难,如今打造的手枪已经成型,就差子弹的生产,所以这子弹却是比枪本身更是困难重重。
毕竟子弹制作只单纯的用黑火药还不行,还差一样硝化纤维,这东西的主要作用就是在炸药爆炸的时候,不会产生大量的白色气体的。但这东西说容易制作也容易,说难也难,主要原料就是硝酸和硫酸,再加上棉花。
可如今想要获得大量的硝酸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不过也并非很难,毕竟火折子制作中,就有硝酸的使用。
"必安,我看你挺闲的,不如你给我找些东西过来好了。"
李承泽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在纸上写上了需要的东西,写完就递给了谢必安,谢必安看着上面的东西一头雾水。
硝石,硫磺,琉璃碗,琉璃瓶,棉花……
"殿下,您这是……要制作棉衣?棉花都用上了?"
李承泽直接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谢必安收好纸张,转身便出了府。
此时一飞鸽直接落在了李承泽的书桌上,一时间他颇有些茫然。
这大白天的,信鸽却直接落在了他的桌子上,这么明目张胆的样子,总觉得是哪个不长脑子的玩意儿干的事儿。
李承泽无奈的走过去,将信鸽脚上的竹筒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看,忍不住笑出声。
(殿下,这次春闱,我参加了!——范无咎。)
果然啊!是那个没脑子的傻子。
明明是一个武夫,却非要以德服人。这让他想起了在现代历史中记载的一个人物——孔子。
据说他长的高大威猛,讲道理讲不过,那就打服。
看样子范无咎颇有些此人的真传啊!
李承泽笑了笑,随手就把纸条塞进书籍中合上,直接盘膝而坐,释放着自己的精神力,继续开始今日的修炼。
一晃眼,接近晌午,谢必安也带着东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东西直接放置到单独的院子里,仆人们陆陆续续的打扫房间,准备安置那些东西。
"殿下,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礼部正在组织翻修考院……"
"是不是看见了以次充好?"
谢必安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看见范闲在跟如今的礼部尚书郭铮说了什么,脸色挺难看的。"
李承泽指挥着仆人将东西安放好,"他脸色难看,是发现了春闱和他想象中的不同罢了。对了,你把郭铮往年营私舞弊的证据整理一下,回头给范闲送过去。"
谢必安一愣,随即颇有些不情愿,"殿下,他都如此待您了,您还帮他作甚!"
"这不是帮他,只是……想给这些学子们一个机会,再说了,若是此事成了,你觉得太子的那些门生还能顺利留下几人?"
谢必安眉头一皱,"可考生中也有咱们的……"
李承泽一个眼神甩过去,谢必安直接闭嘴,"你记住,我没有门生,以前或许有,如今一个都没有!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