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我们,呵!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承儒看向李承泽,顺手拿起他手中的鹅卵石,也朝着湖中抛了过去。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看你,总感觉……没了以前的斗志。"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我从来都是个没斗志的,我只喜欢诗书,可是……是什么把我变成这样的呢?"
李承儒一愣,想了想,好像十二岁之前,李承泽就是个纵情山水的皇子,他什么都不关心,也不想朝政,是庆帝看不下去,将他直接拎到了朝堂上,随后又频繁鼓励……
李承儒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们的父皇,是故意将李承泽的捧起来的!
"哎!大哥,二哥,三弟!"
李承乾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李承儒的思路,几人齐刷刷的朝着太子行礼,太子还是那虚伪的一套。
"诶?范闲呢?"
李承儒忍不住疑惑的看向李承乾,李承乾道:"父皇单独将他留下了。"
"单独召见?!"
李承儒忍不住惊呼,一旁的李承泽盯着湖水,手中的石头转了个来回。
"不用担心,无非就是假死欺君之事,陛下不会重罚他的。"
这话听的李承儒总觉得不大舒服,欺君之罪乃是重罪,可为什么庆帝不会重罚他?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见太监高声道:"陛下到!"
众人齐呼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大家都坐!"
众人齐刷刷的入座,庆帝朝着李承儒看了过去,"李承儒,你精神头挺好啊~"
李承儒立马拱手道:"多年未见,父皇身体可好?"
"死不了。快坐吧!"
李承儒一入座,李承泽紧挨着他蹲下,紧接着是李承平,而太子李承乾一边。
庆帝左右看了看,指着李承泽道:"你过来坐。"
李承泽一愣,看向一旁的李承儒,又看向李承乾,只好站起身挪了位置,坐到了李承乾的下手位,刚坐下,侯公公架着范闲走了进来,看着这姿势,怕是执行了杖责。
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情,只有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范闲:呵呵!装,继续装!根本就没挨打,装的还挺像!
"谢陛下,恩赐廷仗。"
"坐下吧。"
范闲入座时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膝盖刚沾上垫子立马哎呦的弹了起来,装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就连庆帝都忍不住笑出声。
"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听听范闲的北齐之行。"
随着庆帝的话音中,仆人们将饭菜一一摆上了桌子。
范闲刚准备长篇大论,庆帝却直戳要害,"朕只关心,神庙之事。"
范闲一愣,看了一眼其余人,这才回道:"肖恩临死前透露,神庙,真实存在。就在极北之地,雪原之中。"
此话一出,所有人沉默,李承儒眉头一皱,"极北之地,终究隔着北齐,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