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深知,一旦离开这里,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皇帝肯定有所安排,而今日提到的重点只有伐齐,恐怕……自己也会参与其中了。
我瞪了他一眼,看着那边一时半刻还结束不了,便小心翼翼的对着他耳边道:
"那林大宝不是林若甫的亲子,他是……皇帝陛下和长公主的孩子。"
此话一出,范闲眼睛瞪的老大!
范闲:我去!古代人成会玩儿啊!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苟合生子!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
庆帝本想着在拖延一下婚事的事情,一转头就看到了,范闲蹲在李承泽轮椅一边,二人离的极近,似乎在说着什么私密的话,范闲的眼神柔和,那种眼神他曾经见过,就是在陈萍萍身上。
当年的陈萍萍心悦一人,此人正是如今皇帝的宁才人,也是大皇子李承儒的生母,是他当时横刀夺爱,把人抢了过去。
在他看来,像陈萍萍这样的太监,不配有爱人,所以他故意为之。
此时的皇帝面上不动声色,心早就沉了下去。
"禀告父皇,范公子只是询问了一些我如今的病症。"
皇帝一愣,随即想到了李承泽的身体,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他这儿子……不能人道了……
"嗯,你确实该好好医治。"
庆帝瞥了一眼李承泽,继续道:"那就赶紧回去吧!别加重了病情。"
"儿臣告退。"
说着抬手刚要滚动轮椅,范闲却急忙开口道:"陛下,臣也告退,正好送送二殿下。"
庆帝看了看二人,点头:"嗯,去吧。"
范闲推着我便直接离开,一出了上书房林若甫也紧随其后的跟着出来了,我瞥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便知道他的目标是范闲,索性我便直接开口让侯公公送我离开,支走了他,给他们留下阻够的空间。
回到府中,我这才呼出一口气,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改变,总感觉自己好像笼中之鸟,想要改变些什么,好像又收效甚微。
——————
深夜,李承泽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伴随着他一声惊呼,猛的睁开双眼,眼中的赤红能够看出此刻的主人正心情并不好。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前世的自己,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被人操控的命运再一次让他走向了不归路。
看着窗外的黑夜,情绪逐渐平复,再来一世就这样碌碌无为,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那跳动的心脏似乎显示出了他的不甘心,凭什么被摆布的我,就要如此轻拿轻放!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做些最恶心的事!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突然李承泽眼神一凛,既然不甘心,那就推翻他!什么平淡一生,身居此位,不想争也得争!既然如此,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这一次!我绝不重蹈覆辙!
我似是安慰的摸向胸口:再等等,等等我们一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一个都跑不了!
——————
隔日精神不济,整个人恹恹的,手里拿着书,却直接走神。
"谢必安,你说……什么是强者。"
此时的谢必安正坐在我的对面,擦着手中的剑,闻言抬头看了过来。
"我认为……强者,自然是功夫好,头脑好的人,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