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范闲一大早就开始梳洗打扮,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想起二殿下喜欢浅色的,便立马换了一身浅色衣服,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还特意使用了香囊。
人家用香囊都是挂在腰间,而他倒好把香囊当成香水用,香粉均匀的落在他的身上,看的一旁的滕梓荆一脸嫌弃。
"你这是在干嘛?不就是二殿下过来看病吗?你至于搞成这样吗?"
范闲朝着滕梓荆摇了摇头。
"你不懂~我这叫尊重!殿下何等身份,他如今大驾光临,我自然要好生接待,并且还要沐浴焚香!"
"所以……把自己搞的跟五香鸭似的?"
"嘶~你会不会说话啊!我这香囊可是特制的!一共萃取了八十多种的花叶萃取物!前调清新,中调醇厚,后调悠长。怎么就五香鸭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滕梓荆挑了挑眉,眼睛直直的盯着范闲,慢悠悠的道:
"我这是,近朱者赤……"
"切!你是想说后半句吧!"
滕梓荆笑眯眯的看向他,嗯了一声,范闲的脸色却没了刚刚的欢喜。
"怎么了?"
滕梓荆下意识的询问,范闲看向他。
"有些事情……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刚刚的那句话。"
滕梓荆一愣:"你是说我刚刚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里奇怪了?"
"我问你,此话典出何处啊?"
"古远流传,不知出处啊?"
范闲眉头紧皱道:"此话出自西晋驸马都尉,傅玄之口。"
滕梓荆眉头紧皱:"西晋?什么朝代?"
范闲没有回答滕梓荆的话,自己自言自语道:"有些我记忆中出现的词句,也在这世界流传,有时候我真不知,是我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这世界虚假。"
此时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静。
"公子!二殿下到了!"
只见范闲肉眼可见的喜悦,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快!快跟我前去迎接!"
——————
"参见二殿下!"
我刚下车,范府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都起来吧!今日我只是单纯的找范公子看个病,大家无需多礼。"
范建忙着工作,并不在府上,柳如玉作为女主人,自然有接待的职责,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范闲直接跳了出来。
"既然殿下说了无需多礼,那我就不客气了,承泽兄。"
这称呼直接叫的我一愣,一旁的谢必安脸色顿时阴沉,摸着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刷的一声,一柄剑直接横在了范闲的脖子上,柳如玉当场下跪。
"殿下息怒!闲儿并非有意,他,他只是对京都礼仪还不大熟悉,请殿下饶他一命!"
说着便开始磕头,而范闲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