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灸终于回过神,老老实实回答:“回侯爷,我叫储灸,今年九岁了。”
“九岁了,好好好。”
“真好,家中可还有其他姊妹?”
储灸疑惑,问这么清楚吗?
溥姨娘也觉出不对,悄悄抬头看承恩侯。
侯爷哭了?
溥姨娘比储灸还要震惊。
承恩侯余光发现溥姨娘,看清楚溥姨娘的脸,眼神一愣,而后,哭得更凶了。
承恩侯的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哗哗流个不停。
溥姨娘和储灸手足无措。
侯爷为何如此……
是他们说错话了吗?
还是阿冲上来扶住老侯爷,温声劝:“老爷,咱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
望着东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掌柜知道,他这次惹上大事了。
几人回到广兰楼,还是刚才的包间。
承恩侯已经平复心情,虽然眼泪还在掉,至少能说话了。
溥姨娘和储灸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进到包间后更加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阿冲带人出去了,包间只剩下承恩侯和溥姨娘、储灸三人。
“你姓储,跟储良君有什么关系?”
储灸强令自己镇定,恭敬回道:“回侯爷,正是家父。”
“你是储良君的儿子?”承恩侯狠狠拍在桌上。
“嘶……”下手太重,手都麻了。
承恩侯迅速回想关于储良君的评价。
小小农家子,靠姿色和才情混到丞相位置。
多子多女,取名随意。
结合储灸的名字……承恩侯问:“你可是排行第九?”
“是……”储灸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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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看起来很不喜欢父亲,会不会因为父亲迁怒他。
承恩侯扶额,“本侯的外孙,取名如此随意,荒谬!荒谬!”
“亏他还是状元,呸!屁的状元!”
“要是排行第八,岂不是得叫储巴、储扒、储靶、储霸?”
“难听至极!难听至极!”
承恩侯骂骂咧咧,把储相拉出来鞭笞了好几遍。
溥姨娘和储灸一开始还十分胆怯,后来渐渐习惯,觉得承恩侯骂得好。
储相可不就是嫌麻烦,所以给儿女取了如此怪异的名字。
骂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承恩侯终于骂舒服了,看向储灸mǔ_zǐ 。
只一眼,眼泪又开始不听话。
他询问储灸和溥姨娘在相府的生活。
储灸看出承恩侯对父亲不喜,对他们却很和善,不想替父亲遮掩。
储灸老老实实说了他和溥姨娘在相府的生活。
承恩侯一边听,一边哭。
溥姨娘递上帕子,承恩侯哭得更凶了。
两人都拿面前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侯爷没办法。
好在侯爷没什么恶意,侯爷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大概是侯爷见他们可怜,想多问两句吧,溥姨娘和储灸如此想到。
细细问了两人的经历,知道溥姨娘歌女出身,从小就过得不好,承恩侯又开始号啕大哭。
溥姨娘和储灸一脸无奈。
一个负责递帕子,一个负责劝。
终于,承恩侯哭够了,对储灸和溥姨娘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承恩侯开始说起他和老妻的故事。
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互生情愫……他们本该是一对恩爱幸福的夫妻。
溥姨娘和储灸认真听着,眼中满是向往。